法言薄挥手让云竹去办,又多给何大夫二两金子当诊金,并邀他担任余家专任大夫才送他出门。
回房间后法言薄唤来多福,“安姨娘中毒了你知道吗?”“啊?怎么会…”多福傻眼,这安姨娘可是老爷心头肉,谁那么好胆子敢给安姨娘下药?
“我给你三个时辰把事情调查清楚。”他翘起二郎腿喝茶,“去告诉彩霞院所有奴仆,要三个时辰没人说真话我就把他们都撵出去,丫环不分等级通通卖进下等窑子,男奴卖进小倌馆,有那年纪大些的就卖给下等窑子当贱仆专职给下等窑姊儿扫厕所,老爷我说到做到。”
这件事情在彩霞院炸了锅,老爷生平第一次如此严苛残酷,总管亲自审案,丫环仆人跪了一院子,谁也不想被卖到下贱地方去。要知道窑子也分三六九等,那最下等窑子是接待贫民的,就连乞丐只要存够钱都可以去消费,在那里的男人女人平均寿命不到三年。奴仆们在余家过惯好日子,谁也不想去那种地方自己找皮痛,站在烈日下一边揣测到底谁才是那个害群之马,彩霞院人心惶惶。
法言薄本来坐在廊下看多福审案,谁知几个自认有姿色的丫环却跑到他身边哀求,一边求一边不动声色露出他们白皙的侧颈和侧脸。法言薄寒着脸让多福直接把那几个女人扔出去,转身回房间陪青江。
针灸完,吃下药之后青江才感觉比较舒服,躺在床上他搂住主人的腰,一边嫌弃人类身体实在太不方便,受伤不舒服都没不能手入,不然这种小事手入一下就好了还得请大夫?
在床上滚一阵、腻一阵,药效发作后青江很快就睡着了,法言薄刚想跟着睡,多福却来报告审案已经有了结果。
“已经问出来了,老爷。”多福弯腰向他报告,“天仙萝是邱夫人派人送过来的,上面不仅有花粉,根底还埋有大量麝香;安姨娘吃到的药物是红花籽,是粗使婢女染纱放的,染纱供称是受到潘姨娘指使。”
“只有这样?”他端起茶杯斜眼看多福。
“呃…呃…还…是还有…但是…”多福吞吞吐吐不停擦汗,“但是事关老夫人…小的…小的不敢说…”
“说。”
“老夫人离开前准备了很多串玛脑珠交代给小的,说是她陪伴大老爷去任上就职,若是老爷有纳新姨娘要给她们的贺礼,所以安氏抬为姨娘的那天小的也送了一条过来,就在安姨娘妆奁盒里,每个姨娘都有一条。刚才认罪的染纱则是得了潘姨娘那条玛脑珠,许诺她事情办成后还会给她两支金钗当谢礼。”多福拱手报告,“金钗本身无错,出问题的却是那串码脑珠。刚刚何大夫看过了,说那根本不是什么玛脑珠,而是马麝珠,因颜色相近寻常人也看不出来,只道是有香味的稀罕玛脑珠,但若女性长期配戴在身上,轻则终身不孕,重则有性命之忧。”
“马麝啊…”其实马麝他知道,中国也不是没有这种药材。马麝有异香也很名贵,少量使用可以增添闺房情趣,若是做成珠子天天配戴,下场确实和何大夫说的差不多,看来他这个老娘手伸很长,为了她那做官的长子是决心要牺牲他的子嗣了。
但是,姨娘中潘氏、陆氏、陈氏都有孩子啊!看来这些后宅女人也不简单,不会真把老巫婆给的东西戴在身上,即使再名贵都一样。
“染纱杖毙,就在院子里行刑,把所有彩霞院的奴仆通通集中到院子里观刑,染纱父母亲戚若有在宅子里或有在咱家铺子里工作的,通通开除,永不录用。”法言薄下令,“让他们都看看,敢背主就是这样的下场。”
多福依言出门,法言薄又唤来云竹让他出去做点事。
第二天,京城传出了一条和余家相关的谣言,一则是余老爷宠爱的安姨娘被主母邱氏下了两次毒,一次毒害她腹里胎儿至滑胎,一次要害她永生不孕,余老爷一怒之下禁闭了邱氏。
然而谣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