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青江来询问的时候直接拿棉衣给他,那老货最是善妒又小家子气,这下可好…
不多时打理干净的邱氏缓缓走来,被关在正院里大半年,邱氏清瘦苍老不少,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完全不会生火煮饭之类的生活技能,但是正院里仆人通通都被法言薄遣走了,
她只能凡事自己来,自己煮饭打水洗衣。半年下来人不只被折磨瘦了,还恒生不少皱纹和白发,眼睛大而突出活像只et,再不复以往贵妇人模样。
“婆母…您终于回来了…”
邱氏朝余老夫人盈盈下拜,跪在下首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余老夫人亲自走下阶梯搀扶起邱氏,“你受苦了。”
邱氏闻言哭得更大声,抓着婆婆手叨叨絮絮的告状。邱氏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从法言薄、潘氏、青江到多幅、云竹,什么都讲,唯独没有提起她崩塌的母家,青江和潘氏互看一眼,难道余老太太还不知道邱家已垮的消息?
见邱氏哭得伤心,余老太太也假意掉了两滴眼泪,听着她叨叨絮絮的告状抱怨,大手一挥将原本就看不顺眼的青江赶到庄子上去住,走前还要治他个不敬不孝顶嘴的罪名,下令要先打他五十板子再赶出去。
青江有些傻眼,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好不!连话都没讲一句,哪来不孝顶嘴?
随着老太太一声令下,几个粗使婆子上前抓过青江手臂,不由分说拖了出去。一到外面庭院青江就忍不住了,反手劈晕两个婆子,打手们已经准备好板凳和长棍,向他一边挤眉弄眼。
“姨娘趴着吧,没问题,不妨事儿,绝不会让姨娘受伤。”
余府下人换过一轮,除了余老太太自己带回来的人,其他都是法言薄的人,自然知道他最宠谁、谁可以打谁绝对不能碰,他们手上的长棍看似结实其实下端早就包了满满的棉花,打在身上一点也不会痛。
即使是这样青江还是不想挨打,谁没事喜欢被打?弩弩嘴,他干脆把其中一个婆子扔上板凳。
打手们脸孔扭曲了一下,互相看着把长棍转了个头,拿木棍那端高举起来用力抽下去…
“呀啊!”婆子瞬间清醒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青江眼捷手快在她嘴里堵上另一个婆子桂嬷嬷的臭袜子。
自己寻了块阴凉地方坐下,青江接过露珠端上来的茶水,一旁早有下仆自动接过桂嬷嬷捆绑压死,一样堵上嘴。
同伴就在自己眼前被痛打,桂嬷嬷满脸惊恐,青江慢条斯理的喝茶,一边扭过桂嬷嬷脸让她看清楚同伴鲜血淋漓的画面。
“认清现在余府是谁的天下了幺?”
“嗯…嗯…”桂嬷嬷忙不迭点头,吐掉嘴里的臭袜子,“是…是安姨娘…”
“错了。”青江灿笑,啪擦一声踩碎桂嬷嬷左手小指中节,“是余老爷,别忘了是谁给你们这些下奴发月银子。”
“是…是…是老爷…”被人压着桂嬷嬷闪躲不得,痛到泪流满面。
“那么,等等回去要怎么报告?”
“安、安姨娘受伤过重已、已经被打残,老奴按照老夫人吩咐,送姨娘去庄子上了…”桂嬷嬷忍痛说。
青江用下巴一指被打晕过去的另一个婆子,“她呢?”
“陈、陈嬷嬷…跟着去,去给夫人盯着看有无出错。姨、姨娘看…这样说…可成?”
红唇微扬,青江站起身,日头很盛,将她的影子拉长笼罩住婆子全身,桂嬷嬷顿敢无形压力,冷汗热汗一颗颗狂掉,跪着的双腿微微颤抖。她玩全不明白眼前这个年纪只有十五的小姨娘,怎么会释放出这样令人窒息的压力。
“行,若让我知道你有胆子敢背叛…”青江一笑,“我记得桂嬷嬷一整家都是家生子吧?你女儿、女婿甚至孙子女一家都在余府当差…”
“不!老身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