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苪娅在额头前微凉潮湿的触感中醒来,那是一滴水滴在了她的额头上,她努力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的状况,一个新的洞穴牢房,一切都很昏暗,水滴从头顶上岩洞顶端凝结后顺着石锥滴落。
好久没喝水让她感到口干舌燥,因此她直接抬起头一段时间让自己接住那些滴落的水喝,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舔了舔嘴唇,玛苪娅觉得自己恢复了些精神,看来现在她还在那些混沌教徒的手上,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但准没好事,她得想想办法脱身。
低头看了眼,这次她是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但没有将手反绑在背后,她的手臂依然可以活动一段距离,不过麻绳绑得很紧,她没法从从钻出来,必须割断麻绳,但现在她又没有刀具可用,身上的武器和工具基本都被搜走了。
玛苪娅再次低头审视身上仅有的几样东西,最后看到了领口处的雄鹿勋章,她努力低头用下巴把衣领凑过来,用嘴咬住勋章将之一点一点从衣领的布料上扯下来,直到下巴都酸了后才总算拿到。
咬在牙间喘息了会歇口气,玛苪娅将向前弯过去,低头对准后松口,让勋章准确地落在手掌中。
勋章的内侧边缘是一段锯齿,虽然不是很锋利,但只要有耐心地慢慢磨下去,还是可以打开的,玛苪娅开始了她的逃脱行动,并谨慎地注意着牢房外的动静,如果有人走近便立刻停下动作。
在她估计过了几个小时后,玛苪娅终于成功将肋侧的绳子切断了,随后她开始一点点挪动手臂让绳子散开并脱身,再挣开绑住腿的绳子,总算是彻底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揉了揉因为绳索摩擦而有些血痕的手臂,玛苪娅迅速在溶洞牢房内转了一圈,依然是除了正门以外没有出口的空间,而来到门前玛苪娅试着推了推,门外应该有门栓关着,门上有个窗口,但对她而言也太小了,她也不可能徒手打开这扇门。
手抵住门叹了口气,这时她又听到了接近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眼已经被切断的绳子,躲回去可能有点来不及了。
她抬头扫了眼岩壁后,立刻想到了主意,踩上门前凸起的钉木条和小窗框向上爬去,来到门正上方的岩壁上牢牢抓住,并用力踹了脚门造出点动静。
听到这边的声音后,脚步声显然急切了一点,迅速来到牢房门前,从窗口看到挣脱的绳子和没有人的房间后,门外巡逻的邪教徒也没多想便打开了门。
玛苪娅屏住呼吸,如果来的有两人或两人以上,那么她就只能立刻逃跑了,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也许她可以为了不那么快暴露而冒点险。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了,一团火光照亮了昏暗的溶洞牢房,玛苪娅瞪大了眼睛,看清只有一个披着黑袍的邪教徒走进这里,他的身后没有别人的影子了。
玛苪娅咬了咬牙,深吸口气,当邪教徒低骂着走入前去查看留下的痕迹时,猛地纵身跃下正落在对方脖子后,双膝猛地扣住他的头,左手拽开兜帽,抓着一块岩石向着对方的头猛砸去。
不过当岩石与头颅相撞时,玛苪娅只感觉到手腕一阵反震的麻痹,而手中的石块也崩碎了,她觉得自己像是敲上了一块铁板。
事实上也是如此,头颅硬化的变种人,不过对方显然也在这一击中有些眩晕,因此摇晃了两步险些跌倒,玛苪娅试图找到另一个结果对手的方法,但她身上着实没多少可用的东西。
混沌教徒过了两个呼吸就恢复过来,玛苪娅想勒住他的脖子令其窒息,但对方显然比他强壮的多,用力抓住她向前一甩砸落在地,她的背把破烂的木椅砸碎,背后一阵刺痛。
混沌教徒低吼着冲上来一只手掐住玛苪娅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拔腰间的刀,玛苪娅想反手一拳击碎他的喉咙,不到一百磅的力就能做到,但她的手够不着。
在窒息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