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颜心中隐隐觉得大事不好,想把自己的手从皇后的手中抽出来
奈何皇后的力气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小,反而像是一个绳索一样,紧紧的将自己的手钳制住
皇后手中暗暗使劲,但面上却极尽感慨,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架势
这时外边传来一阵咳嗽声,苏稚颜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常服的男人正逆着光站在门外
苏稚颜趁着给皇上行礼的机会,连忙从皇后娘娘的手中挣脱开
魏文帝看着几日不见,出落得越发明媚的苏稚颜,顿时心情大好的摆了摆手,示意管事太监把苏稚颜扶起来,笑得亲切
“安安今日怎么进宫了?又是去慈宁宫又是景仁宫的,也不见来瞧瞧你皇叔叔”
苏稚颜看着魏文帝笑得乖巧,抿起来的唇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那双眸子明亮得就像是夏日闪着细碎波光的湖面
但心里就在默默吐槽,若不是因为这轿子都送到自己面前了,她早就躲起来不见人了,如果可以,她谁也不想见
但面上却还是一派温婉得岁月静好的模样
皇后见魏文帝又要提起上一次的事情,心里有些慌乱,这苏稚颜就像一个灾星似的,哪里有她哪里就不太平
上次嘉纯在慈宁宫的时候就是因为苏稚颜才被责罚的,如今也不知道皇上是否消了气
好不容易淡忘的事,倘若又被重新记起来,那她的嘉纯该如何是好?
于是皇后一时情急之下便将自己正在和皇上冷战的事情给抛之脑后,很是贤良的抢在苏稚颜的面前挽住魏文帝
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坐到椅子上,“知道皇上挂念这靖安,于是臣妾这不就把靖安召进宫里了嘛”
魏文帝敛起看着苏稚颜时亲切的笑,深深的看着皇后的眼睛,然后视线再慢慢挪到挽着自己的那双手
碍于在苏稚颜面前,毕竟是长辈,不好在小辈面前落了面子
于是也就顺着皇后的力度坐在了宫女搬来的椅子上问道,“哦?我瞧见外边站了一溜的宫女,朕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皇后对端着茶水更上来的关掌司使了个眼色,然后亲自为魏文帝斟了一杯茶,递给魏文帝笑道,“臣妾都不知多少年没见着靖安了,上次见的时候还是一个奶娃娃,如今再见就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
“看着靖安啊,臣妾就像是看到了嘉纯一样”,然后转头对着魏文帝感慨道,“你说说这孩子也真是的,嘉纯天天不是往景仁宫跑就是去御书房打扰皇上,闹腾得不得了”
“这靖安呢又太过安静了,自小就是一个人呆着,宫宴也不常来,若不是臣妾和母后召见啊,都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了”
苏稚颜冷漠的看着皇后这番惺惺作态的样子,她说皇后刚刚对着自己还是一副恨不得冲下来撕烂自己嘴的样子
突然脸色就变了,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阵嘘寒问暖,原来是因为皇上来了
若是在平时她倒也不是不愿意配合皇后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
但这话里话外都在借着贬低自己而抬高她女儿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好说了
表面上是在抱怨嘉纯公主闹腾,有些埋怨自己太过于安静,但实际上要表达的意思,怕是在说自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与其对自己这么好,倒不如多宠爱一下他的亲生女儿
不就是演戏吗,这谁又不会
“皇后娘娘这可就误会靖安了”,苏稚颜抿着嘴对着上首的帝后浅浅的笑了笑,“靖安哪里是不想入宫呀,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
苏稚颜怕的是什么,在做的人大都心知肚明,谁不知靖安郡主五岁时随靖王王妃一起入宫谢恩的时候,因为一出闹戏给惊住了
那时候的靖安公主不过只是个孩子,自此以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