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不明白为什么孙泉反应这么激烈,他认真观察着玉蝉的造型,一手摩挲着,感受着细腻的触感。
一边的闻善看过之后,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叔侄俩相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判断。
“这玉蝉你多少钱入手的?”闻宴问道。
“这个非常贵,特别贵,十分贵,是我买的所有物件当中,最贵的一个,整整花了我50块钱!从从来都没有花这么多钱去地摊买过东西!”孙泉忍不住吐槽。
想到这是塞死人嘴里的,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寒。
可是闻宴却是眼角一抽,“50块买一块汉代的玉蝉你还说贵?这么贵的玉蝉你嫌弃分给我,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可是这是从死人嘴里弄出来的!”孙泉压低了声音补充道,“你就不怕……不担心不吉利吗?”
闻宴诧异的看着他,“古董行里的物件有多少不是死人的?就算不是现在挖出来的,也是很多年以前挖出来的,你竟然怕这个?”
“谁怕了?我才没怕!我就是提醒你一声,不然等你后面知道了,埋怨我隐瞒真实情况。”孙泉挺直腰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底气十足的模样,实在是太欲盖弥彰了。
闻宴觉得有意思,眼中尽是笑意,“我说你刚刚怎么嫌弃的把玉蝉递给我,原来是以为它是从死人嘴里拿出来的啊!你说你,想要进古董行,却又害怕这些东西,那怎么行?”
“谁说我怕了,我就是觉得不吉利!”孙泉嘴硬到底。
闻宴瞥了他一眼,“怕就说怕呗,又不丢人,有什么好隐瞒的,真是搞不……”
“小宴!这是你小师叔,你这什么语气,什么态度?尊师重道不懂?”闻善打断了侄子的话,语气少有的严厉。
虽然闻宴只是因为打赌所以才认了姜沐做师父,但是,在他们这辈人眼里,师父就是师父,做徒弟的就应该尊敬师父,这是规矩。
孙泉一看,有些不好意思,“闻二叔,闻宴跟我闹着玩呢,他说的也没错,我确实对死人什么的存有敬畏之心,您看这玉蝉值多少钱,如果您收的话,我就卖了。”
闻宴抬头扫了孙泉一眼,诧异孙泉会帮他说话,虽然他们一起卖过传呼机,还一起去了皖市,但是论关系,其实也没有那么亲近。
不过,他能帮自己解释,就说明这小子心地不差,比学校里那些冲着闻家的名气凑到他身边的同学要好多了。
“这是汉代的玉蝉,上好的和田玉,雕工简朴,品相完整,很有收藏价值,六七十万是值得。”闻宴说完看着自家二叔。
闻善没好气的笑了,“你那是什么眼神?以为我会坑你小师叔吗?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该多少就是多少,不会少他一分钱。”
孙泉听出门道来了,笑的阳光灿烂,露出几颗小白牙,“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够意思!不愧是一起摆过地摊,坐过火车,逛过古玩街的交情。”
闻宴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难尽,默默的向着闻善那边移了几步,他错了,他现在能收回刚刚的话吗?他一点也不想跟这个脑回路有问题的人交朋友。
闻瑞祥的办事效率很高,收货,给钱,很快搞定。
这次闻宴做主要的全都是现金,他知道他们要买卖国债券,现金比较方便。
到是闻善不放心的提醒了几次,出门在外不要带这么多钱,当心被不法分子抢了。
“没关系,这破布包没人会注意的,不会有人想到这里装的是毛爷爷,而且,就算是有人盯上了也不怕,言哥和沐哥都在呢,他们一个顶五个。”孙泉笑着说道。
闻善很喜欢孙泉这样的孩子,有一说一,心思特实诚,“那你呢?”
“我啊?我充其量一个顶两,不过可不是我伸手不行,实在是武器不行。”孙泉解释。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