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对练辩论,文秀才感觉这一路上的进步简直不要。
太快。
只是马车行路要比骑马慢许多,所以一路入住科考驿的次数也多了起来,随行人员也多,花销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等到了长安城的时候,文秀才的盘缠竟然花去近一半。于是借着省盘缠的理由,文秀才拒绝入住客栈,强行带着常松和两个家丁住进了科考驿。
文秀才要做最后的告别,与过去告别,与墨晓嫣告别。
备考的几日,文秀才白日总共读书,夜晚就在小院里看墙上那首打油诗。反反复复的念着“遂点晓烟炭火盆”,情至深处,泪流满面。
开考前夜,文秀才独自一人到科考驿外面的长街上散步。相近的时间,相似的月亮,身边却没了同样的人。
“不知此时此刻,娘子有没有在看着这轮月亮。”这么想着,锥心之痛袭来,文秀才伸手抓着胸口的衣服,努力忍着内心的难过,生怕眼泪流下来。
坊间的商贩只见得一个胖子像是喝多了一样,身体摇晃,捶胸顿足。而后仰天长叹回到科考驿去!
“又疯一个!”烧饼摊主说。
“年年如此!科考前总会有顶不住的!”信鸽摊主接茬。
“可这胖子看着家境殷实,竟也如此不堪重压?”烧饼摊主又说。
“你在这儿呆的时间短,有所不知。像他这样的,十有八九都是县衙家的公子哥儿。明明没什么本事,还被家里人寄予厚望。极有可能是独子,承担着光耀门楣的重任。”信鸽摊主拿着笔,在账本上写着什么。
“肯定是独子,如若不是,近两年收成不好,怎得口粮都到了他一人嘴里,生的个白白胖胖。”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二人哈哈一笑,收拾东西开始收摊。信鸽摊主四下环顾,见无人注意,悄悄拿起一个迷你信筒,把刚刚写好的小条塞了进去。
推着一车信鸽行至僻静处,再次四下环顾,确认安全后,给最能飞的那只黑色信鸽腿上绑好信筒。双手一扬,信鸽扑棱着翅膀,眨眼消失在夜空中。&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