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责问。
东方家族中,绝大部分的外姓弟子是从武脉中出来的,所以武脉在他们心中就像娘家一样。
如今娘家人受到这种侮辱,他们怎么能坐视不理?只不过他们不是武脉山头的弟子,不好明着找陈二麻烦,只能寻些由头。
刚巧,前段时间在东方玄葬礼上,陈二说过他要把命脉一肩抗之,谁不服可以找他来问拳。
于是,命脉山头问拳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
来的,自是信心满满。
走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点伤。
为此,东方缘简直操碎了心,这些天如果不是有她给陈二提供一些恢复的丹药,恐怕陈二早就累趴了。
难得安静一会,陈二盘坐在大殿中央,赶紧恢复体力。
东方缘看着陈二,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陈二身上,她看到了东方玄的影子,两个人的“倔脾气”简直一模一样。
东方玄的倔是为了命脉的以后,可陈二的倔,她有些不懂了。
她问过陈二好几次为什么要杀了东方明的义子,又为什么把他的头颅摆放在宁致远灵位前,可陈二说什么也不肯吐口。
原因她自然是猜得到的,当年宁致远被面具男杀死的事在东方家族都闹得沸沸扬扬的。
可问题是,陈二说与不说,便是两种完不同的性质啊!
她真的猜不到陈二是怎么想的。
为了东方玄,为了命脉,她在很努力调节陈二同前来“问拳”的弟子之间的矛盾了。
可她虽贵为脉主,但只是丹脉脉主,来的人如果诚心不给她面子,她也没办法。
总不能以势压人,以权压人吧?那样只能把事情变得更糟糕。
幸好陈二出手还算知道轻重,没有造成更深的矛盾。
但是已经过了两天了,主脉没有任何表示,刑脉没有任何捉人迹象,武脉更是连个弟子都没有来过。
只有其余几脉的弟子不断登山问拳,其余几脉的脉主如同商量好了一样,不闻不问。
而最近的小半天,其余几脉弟子都很少来了。
东方缘看着门外,脸上的忧愁挥之不去。
这份安静,让东方缘有些害怕,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陈二盘坐中,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端着茶杯过来的暖阳,微微一笑。
这两天,命脉的好多弟子都同他划清了界限,只有暖阳,一直陪着他。
人如其名,暖阳确实有暖到他。
“脉主,喝茶。”
暖阳将一杯茶递给东方缘,怯生生的说着。
等东方缘接过了茶,这才把剩下吃的东西一股脑递给陈二。
“师兄,这些菜都是我从自己院子里采来做的,放心吃,别人下不了毒。”暖阳看向陈二的眼神有些崇拜。
由于“敌人”太多,她怕对面因为吃了亏而狗急跳墙,所以这两天一直是她给陈二准备吃的喝的。
陈二顿时哭笑不得。
堂堂丹脉脉主在此,自己怎么可能被人下毒?
安慰了一下暖阳,陈二也望向门外,心事重重。
“一个东方以莫,一个齐公子。”
“两个人都栽到了我手里,你们打算就这样放弃了?”
山雨欲来的寂静他也感受到了,但是他不怕。
陈二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状况的准备。
只是,这状况来的,有些出人意料。
打陈二了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