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城,关堂风的府邸。
关堂风和一位年轻人对坐桌前。
桌上摆着一盘棋局。
关堂风执黑子,愁眉不展。
年轻人执白子,同样愁眉苦脸。
这是一盘十分怪异的棋局。下棋的双方,无论是黑子还是白子,都会觉得对方已经稳操胜券而自己山穷水尽,回天乏术。
这是一盘从古流传到现在的棋局,已经有数十万年的历史,但至今无人能破。
据说,是曾经从西漠以西走出的一位绝世强者自己同自己下的一盘棋。
那位绝世强者曾放言,如果有人能让白棋或者黑棋其中之一走出困境,便可为当世棋圣。
无数棋道强者初闻此言,无不嗤之以鼻,但接触过棋局之后,无不认同那位绝世强者的话。
后来,这盘棋局被命名为“绝世”。
两人已经坐在这里两天两夜都没有动弹过一下了。
在棋盘中,他们好像都看到了英雄末路的情形。
“什么破棋局,不玩了,不玩了!”关堂风终于忍不住,打散了整个棋盘。
年轻人嘿嘿一笑,丝毫不意外关堂风的反应。
“师父,怎么样?”年轻人问道。
原来,这年轻人就是关堂风的弟子,廖青山。
关堂风斜了一眼四周,挥了挥衣袖,院子里尘土散尽,他对着四下的佣人说道:“今天都去休息吧。”
佣人们告退后,关堂风开始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
可廖青山对关堂风这一套早就司空见惯,还是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棋子。
“你说,老姚的弟子,参悟这盘棋局,已经枯坐了二十年了?”关堂风问道。
“是啊,在这方面,我不如他。”廖青山点点头,敬佩的说道。
“老姚收了个好弟子啊!”关堂风称赞一声,又对廖青山说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们俩的道不一样,不必在这里分高下的。”
廖青山稍稍正了正坐姿,感觉不是很舒服后,又回到慵懒的状态,慵懒开口:“从来没有妄自菲薄,但不如就是不如。”
关堂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的徒弟他了解。
廖青山整天都是一副慵懒的状态,实际这只是他的掩饰。
大智若愚是一种境界,他的弟子离这种境界已经很接近了。
“我说的,都和你说了,你觉得怎么样?”关堂风问道。
廖青山想了想,打了个哈欠,没有回话,反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兔崽子!”关堂风笑骂一声,说道:“如果这事你给我办妥了,那我去帮你提亲!”
听到这句话,廖青山这才挺直了腰板,看着师父的眼睛都放出了光。
“师父说的话可当真?”廖青山问道。
“当真!”关堂风回道。
得到师父的肯定回答,廖青山一拍桌子,高声道:“那还等什么?十年之内,我还天荒帝国一个清静!”
“哈哈哈哈哈哈……”
关堂风一阵大笑,笑过后还不忘挖苦自己的弟子说:“果然,也只有应家那小姑娘才能让你打起精神啊。”
廖青山破天荒露出一丝腼腆,埋怨道:“谁家师父总揭自己徒弟的短儿的?”
关堂风斜视廖青山一眼,郑重的说道:“这件事,很大,你得有个心里准备。”
谁知廖青山半昂着头,豪迈道:“这世间,论带兵,如果我称第二,恐怕除了师父外,没人敢称第一!”
关堂风点点头,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他是真的拿不准自己这徒弟是否会接下他给的担子。
不过幸好他知道让徒弟屈服的办法。
廖青山起身,也没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