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抿了抿唇,道“我瞧那名女子挺可怜,刚好今日路过此地,想去看看她,不知老板可知她家住何处?”
贩夫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村西头挨着老槐树的茅草屋。”
沈舒窈笑着点点头,又扯了几句闲篇,适才离开。
槐树参天,树枝婆娑,挤挤挨挨的纯洁槐花簇满枝头,清风徐徐,漫天生香。茅草屋上簇满槐花瓣,犹如雪花飘落,高洁无尘。
沈舒窈上前轻叩木门,问“有人在家吗?”
少顷,“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个皮肤黝黑的庄稼汉,看着沈舒窈略带诧异,“姑娘,你怎么会来这?”
沈舒窈将拎着的烧鸡递过去,道“大哥,恰巧今日我过来办事,见着卖烧鸡的贩夫正出摊,想起上次嫂子挺喜欢吃这荷叶烧鸡,就想过来看看她。”
庄稼汉明眼一看就是淳朴之人,见沈舒窈一片好意,赶紧热情地将她迎进屋,屋里一应陈设虽老旧不堪,但胜在干净整齐。
庄稼汉给沈舒窈倒了一碗水,又端出一筐酥梨,沈舒窈赶了许久的路,确实有些口渴,于是端起粗碗将水饮尽。
庄稼汉将杏花从里屋领了出来,又跟沈舒窈聊了会天,就去院外劈柴了。
杏花望着桌上的烧鸡,柳眉紧蹙,原是清秀的面容,却因左脸上那道疤痕破坏了美感。
沈舒窈瞧着她的样子正想开口问,却听她说“这只公鸡怎么这么小?”
沈舒窈怔愣,指着鸡冠,道“杏花,这是一只母鸡,你看它的鸡冠就可分辨。”
“分明就是一只公鸡,却要充做母鸡,只有不明真相的人,才会被人蒙骗。”杏花低垂着头,用力地拨弄着鸡腿。
这时,庄稼汉走进来,有些难为情地冲沈舒窈笑,道“姑娘别见怪,这杏儿平时也不这样,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又”
“没事,官它是公鸡也好,母鸡也罢,终归要成腹中之食。”沈舒窈伸手从框里拿了一个酥梨,啃了一口,囫囵笑道。
庄稼汉见杏花并不打算吃烧鸡,就准备将它收起来,手指刚碰到烧鸡就被杏花一把推开了,她紧紧抱住荷叶包进了里屋。
他似乎早就习惯了她时而精神错乱,时而神智如常,只是微笑着,道“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沈舒窈转头看了看天,便起身告辞。
马车行驶的速度极快,刚到晌午就到了京城,沈舒窈刚下马车,碰到了风流公子林子彦,他二话不说就将沈舒窈拽上他的马车。
马车虽不及晋王府的精雕大气,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车厢小几上有一壶茶,几碟小点心,林子彦将一碟桃花酥递给沈舒窈,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现在已是七月,桃花早就凋谢挂果了,是我托人去深山寻了许久才觅得新鲜桃花,这才做成了桃花酥。”
林子彦清隽文雅的脸,噙着淡淡的笑意,似寒冬腊月后那一抹暖阳,让他想起从来父亲也是想着法的为她制作桃花酥。
她的心底瞬间浮起一丝暖意,轻轻拿起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口,微笑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桃花酥了。”
“小爷可是亲自在厨房守着厨娘做的,你若是敢说不好吃,绝不会再有下次。”林子彦竖起大拇指反指自己,痞里痞气地坏笑道。
马车粼粼声响起,一道道金色的光线,从车帘缝隙徐徐筛了进来,斑驳跳跃落在沈舒窈身上流光溢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单手托着下巴,微眯着眸子,道“老实交代,你有何阴谋?”
林子彦挑了挑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锦垫上,朝沈舒窈勾了勾手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了上去。
“我最近看上了曼滺苑的一个姑娘,本是十拿九稳之事,却被你的未婚夫横刀夺爱。”他眼眸划过一丝狡黠,道“若是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