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何处。
直到萧玄奕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走吧。”
她才徐徐回头,因伤势疼痛稍微吃力地钻进了马车。
随着马车缓慢行驶,在微微颠簸之中,沈舒窈僵直着身子端坐在锦垫上,她怕躬身时后背的伤会裂的更大,萧玄奕自始至终倚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耳畔除了马车轴发出的轱辘声,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声,沈舒窈望着他若玉雕冰琢的轮廓半响,揣摩着像他这样手握重权,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到底是久经沙场练就的?还是本身性格即是如此?
不知不觉,沈舒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额头也开始发烫,眼皮越来越沉,她知道是天气炎热伤口发炎了,她双手紧紧撑在膝盖上,保持着清醒。
她怔怔地望着帷幔上金线锦织的祥瑞之兽,手指骨关节因用力微微泛白,透过膝盖传递来的痛感,提醒着她前路茫然,唯有自己独行。
身若浮萍,身不由已,第一次觉得自己苍白无力,车帘外一闪而逝的宫景,曦光缕缕照在她的毫无血色的面容上,流转不停。
萧玄奕终于睁开眸子,挑眉望着他,问“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