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头无比舒畅,所以对付这样的小人就是要比他更难缠,更阴损。
眼看着少年要被活活气死了,沈舒窈赶紧策马闪开,省得一会儿气出个好歹来真讹上自己怎么办,要钱没有,要命又舍不得给,唯有走为上计了。
少年并不打算放过她,竟然纵马跟了上去,沈舒窈回头一看,完了,这是缠上自己了。
她刚想停下来跟他掰扯两句,就见一记模糊的球杖闪过,她双眸骤然睁大下意识用手去挡,“砰”两根球杖撞击声。
“看来你是想找茬,那我也只好却之不恭地奉陪到底了。”沈舒窈猛地甩开他的球杖,眸底已然乍现寒光。
少年稳住球杖,冷哼一声,“丑八怪,敢来搅局看我今天不打得你满嘴找牙。”
沈舒窈拳头倏然握紧缰绳,泛白的手指关节也略微颤抖,她在极力地忍耐,今日的场合不适合闹事,毕竟皇帝还在此处,她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搅了皇帝看马球的雅兴。
“有本事就马球上见真招,别玩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招。”
“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又开始赌气地抢球,观赛的人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这哪里是在打马球,分明就像是在打架,场上两只角逐的马队也顿时懵了,一个个伫立在马上纷纷猜测这场架谁能打赢。
教坊的乐师们搞不清状况,更为了烘托出紧张激烈氛围,铆足了劲地擂鼓奏乐,各个累得汗如雨下,神情呆滞,生无可恋。
顾燊也在不知不觉中紧皱眉头,唯有萧玄奕依然气定神闲,双手环臂看着草场上乱哄哄地一团,漫天飞舞的尘土砂砾,模糊重叠的马匹飞驰。
皇帝喜不自禁,端起的酒杯又缓缓落下,“有趣,真是有趣”
汐贵妃和皇后见皇帝兴致正浓,亦陪着笑认真地观看。
呼延拓无奈地笑了笑,朝旁边的魁梧大汉一扬下巴,大汉便进场将人换下。
他马术极好,球技甚佳,轻而易举地就夺过沈舒窈杖下正传送的马球,一起一落之间球进。
场面愈发白热化,炎热的天气让场上每个人都汗流浃背,面上都覆盖着一层脏兮兮的层土,萧睿见夺胜无望,气馁地将球杖扔给垂首侍立的宦官,“不行了,累死我了,我先下去歇会儿。”
此刻的沈舒窈也累得气喘吁吁,可还在拼命坚持,突然身后一道洌风扫来,她快速俯卧在马背上堪堪避过了袭击。
她猛地直起身夹紧马腹,马匹直奔对方防守的位置,用尽全力将马球飞进对方的球门。
“舒窈,干得漂亮”萧睿扔掉手上刚拿起来的一串冰镇葡萄,激动地蹦起来大吼。
拼力全力的沈舒窈似乎听到了淹没在鼎沸声中萧睿的呼喊声,她拨转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见萧睿真朝她挥手不由地笑了笑,而后又投入到角逐中。
顾燊眼见沈舒窈动作放缓,便知她体力殆尽以无暇应付接下来的比拼,于是纵马进了球场,而球场上的厮杀却越来越激烈。
禁军们见总统领都上场了顿时士气高涨,攻击防守都拼尽了全力,一眨眼的功夫就连进两球。
所以人的注意力都一下子集中到顾燊身上,他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貌在球场上可谓光芒万射。
场下的宫女们看得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漏下一丁点儿精彩的瞬间,与此同时眼底还溢满了爱慕之意。
他快速将大汉杖下的马球带了出来,分毫不差地传到沈舒窈马蹄前,她眼疾手快持杖右手轻舞,球便直直射进球门,场上又传来一片欢呼雀跃的呐喊声。
“方才那球杖可有伤着你?”顾燊驱马奔至沈舒窈跟前,目光中带着隐忧。
沈舒窈累得大汗淋漓,满脸通红,汗水流淌过的脸颊上,一条条经纶分明的细白沟壑,她顶着耀眼的阳光,仰望着近在咫尺的顾燊,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