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麻木的神经,她不要向一滩烂泥一般,无声无息地零落到尘埃里。
她使出全身解数,贝齿死死咬着那条活泼乱跳的鱼儿,温热的液体在口腔散开,腥甜疼痛让那条鱼儿逃离,不敢作乱,随即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两眼一黑便昏厥过去。
斜阳余晖,一道道色彩斑斓的锦缎,穿梭于浮云之间染了半边天。
凝辉阁内,紫铜香炉缥缈着袅袅青烟,熏着淡雅悠然的丁香。
沈舒窈专注的目光落在楠木棋盘上,手里捏着一枚棋子若有所思,忽然,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啪”棋子落定,“我赢了,给我奉茶。”
“嗯,不错,整整一个下午,总算赢了一局。”
萧玄奕望着棋盘对面笑盈盈的少女,优雅轻缓的提壶斟茶,而后递给她。
沈舒窈也不在意他话里暗藏的讥诮,接过骨瓷茶盏,清浅一口,“终于赢了你这个绝顶高手,说明我的棋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以后不许再取笑我棋艺不精。”
“下棋总是赢也会觉得乏味,你若真与我棋艺相当倒也值得期待。”萧玄奕不急不躁地把一颗颗黑白分明的棋子,归置于不同的棋笥里。
她霍然站起,指着棋盘,不可思议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局是你故意放水?”
他微微一笑,仿佛没有看见她脸上挫败的表情,不言不语地接着收棋子。
沈舒窈看着他平静从容的姿态,不由地更加郁闷,“为了陪你消遣这无聊的时光,我可是苦巴巴地给你奉了一下午的茶,就算是你于心不忍故意输给我,也不用告诉我真相啊,好歹让我高兴高兴。”
萧玄奕凝视着她沮丧的神情,缓缓道“唯有真才实学,方是立身之本,若人人都欺心誑上,不守真则诚,岂不国之不幸?”
夕阳微风清吟,拂过灼灼锦秋芙蓉,凝然好景透过四面敞开的门窗,雅淡馨香令人陶醉。
沈舒窈静唇角抽搐,静立在他面前,一个小小的弈棋,居然能扯出一堆做人的道理,她也是心服口服了。
这时,王府的宦官过来传话,“王爷,魏侍郎求见。”
萧玄奕将最后一颗白色丢进棋笥,漫不经心地抬眸,“申时三刻正是刑部散衙的时辰,他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所为何事?”
宦官躬着腰,答“回王爷,魏侍郎没有说,不过奴才看他神色焦急,怕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是以奴才不敢耽搁,赶紧来向王爷禀报。”
“让他进来吧。”萧玄奕扬了扬手,起身绕去书桌。
宦官应声退下,传话去了。
此刻的魏启章焦急地在大门口外来回踱步,远远看见宦官缓步行来,赶紧迎了上去,得知萧玄奕传他进去,飞奔似的地穿过游廊,朝凝辉阁去。
半刻钟不到,魏启章步履如飞地扑进了凝辉阁,气喘吁吁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丕威这回是真死了。”
“哦?”萧玄奕闻言挑眉,不疾不徐地问“何处发现的尸体?”
魏启章赶紧扶住头顶摇摇欲坠的官帽,“今日未时京兆尹府接到报案,说永和坊董家荒宅发现一具男尸,京兆尹赶到命案现场一看,尸身血肉模糊绿蝇乱飞,地上有一把带血的宝石玉柄匕首,还有一个血字“天”,然后恰巧大理寺的寺正路过此地,好奇进来一瞧,竟然发现死者是聃狎的丕威”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望着萧玄奕,终于,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有人当场认出那把带血的匕首,是皇上赏赐给宁王的击鞠彩头兹事体大,京兆尹不敢轻举妄动并将此事禀报给皇上,我过来的时候正巧碰到禁军往宁王府去,想必眼下宁王已经进宫了。”
萧玄奕眉头微皱,问道“宁王的匕首怎么会出现在董家荒宅?”
“下官亦不知。”魏启章摇了摇头。
然后就见萧玄奕从桌前起身,越过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