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异想天开的想法表示不敢苟同,自顾自地望玉琼楼的方向走,精致花雕楼宇,楠木红绸的匾额。
门楼两旁高耸的圆柱上,悬挂着几盏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黄澄澄的灯光点缀着,溢出流光溢彩的璀璨烟火。
烟火下站着一个迎来送往,半老徐娘的老鸨子,浓妆粉黛亦藏不住脸上的沟壑纵横,一见林子彦来了顿时眉开眼笑。
扭动着她丰腴的腰肢,踩着不给蚂蚁任何逃生机会的细碎步,捏着绢帕的手左右摆动,然后轻轻拂过他的肩膀。
“林公子,您这么久不来玉琼楼,我们胭脂想您可想得紧,整日吃不下睡不好的,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心心念念就盼着你来。”
林子彦唰地一下展开折扇,“当真为我伊消得人憔悴?”
“可不咋的,你明知道我们胭脂最是爱慕您了。”老鸨子殷勤地笑道。
浓重的脂粉气呛得沈舒窈想打喷嚏,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句,林子彦轻轻扇动着折扇,眉宇间扬起了丝丝喜悦。
“如此佳人倾心待我,真是令我感动万分,那今夜就让她来伺候吧。”
老鸨子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舒窈,然后对林子彦说“不如叫上翡翠一道,也好伺候这位小公子。”
“实不相瞒,我这位小兄弟不喜欢女子,是以也就不用叫翡翠了。”
老鸨子哎哟一声,“可惜咱这一片没有象姑管,冷落这位小公子当真不好意思。”
沈舒窈听着自己被这个不靠谱的林子彦坑成了断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碍于此时所处的环境,也只好敛下怒气。
然后面无表情地说“老板娘,我看你这隔壁的酒楼好像没有经营了,你何不把它盘下来改做象姑管,这样一来你不就财源滚滚发大财了。”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我正有此意,这几日正和对方杀价呢,只要他肯再降一层,我立马就买下,届时还望公子来这里多多照顾生意啊。”
老鸨子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此时的沈舒窈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全身都滚烫,她明净的耳际已然绯红如血,只是恰好被金黄的灯光虚掩住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一定,一定”
话罢,老鸨子喜笑颜开地将两人迎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五颜六色的绸纱,大厅正中的高台上,舞姬随着欢快的琴声翩翩起舞。
女子沦落入风尘之地,或自愿或逼迫,可无论什么样的境遇,最终皆以取悦男子为营,这些姣好妩媚的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形唯有两块遮羞布。
跌跌撞撞依旧不改孟浪的醉汉,见着女子就生扑过去,好像捕捉到猎物一般兴奋,而这些被扑的女子装作受惊的小猫,带着他跟着自己四处乱窜。
也有一些故作正经的虚伪男人假模假样地与女子一起吟诗作赋,只是赋着赋着这手就开始安分了,这撩一下那剥一下,空气里尽是暧昧的气氛。
少顷,沈舒窈跟着林子彦去了雅间,紧接着进来一个杏色纱裙的女子,姣好的面容,雪白的肌肤,妖艳婀娜的身段,处处衬得恰到好处,风情万种。
她缓缓带上房门,然后步步生莲地朝林子彦而去,一下子就坐到他的怀里,细白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撅起丹唇委屈地说“林公子这么久不来找奴家,可是将奴家忘了。”
她的声音酥麻得让沈舒窈全身乍起层层的毛栗子,她似被霜雪摧残的禾苗,骤然倒伏萎靡不振。
林子彦却收敛了寻欢作乐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胭脂,本公子今日不是来玩的,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胭脂一听,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减,娇嗔地问“什么人?”
林子彦看了沈舒窈一眼,沈舒窈即刻从袖口里抽出一卷画纸,展开举到她面前,然后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现在他的家中出了点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