聃狎间接导致的,不然凭他一个游牧国家哪来如此雄厚的财富。”
萧玄奕从笔架上取下狼毫,沈舒窈当然是个有眼力劲的,扶住砚台开始研磨,“难怪你在西北戍边三年,想来当时的聃狎不仅想要占领东陵的国土,更有称霸天下的勃勃野心。”
他不置可否,徐徐道“他们确实这样想,西北的几座城池遭遇了他们好几次偷袭,而每次都伤亡惨重,若非他们是在太猖狂,皇上又何必要派我去驻守。如果不是我将他们的二十万铁骑尽数灭了,致使他们元气大伤,他们又怎么会甘心与东陵议和。”
沈舒窈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东陵有王爷确是江山社稷之福,黎明百姓之福。”
“慎言,我只是东陵的臣子,一切不过是在恪尽职守。”他在公文上化了一个圈,然后在下面写下批注。
她赶紧捂住嘴巴,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都静悄悄的,只好小心翼翼地问“应该没人听见吧?”
“我处理公文的时候不喜有人伺候,是以他们全部都退下了。”萧玄奕慢条斯理地抬眸,凝视着沈舒窈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沈舒窈“哦”了一声,这才放心下来,她怎么就忘了纵然萧玄奕再对江山社稷有功,他也只是在皇帝的英明决断下,公然不掩饰地夸赞王爷,岂不是对皇帝不敬。
看来以后是得谨言慎行了,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思及此她继续研磨,萧玄奕指了指她的脸示意墨汁沾上了。于是她朝着他指的地方用手背蹭了一下,结果他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笑意,然后她不得不又抬起袖子抹了一下。
却听到他忽然笑出声来,这不笑还不打紧,结果这么俊美的笑容只换来沈舒窈一计白眼,“有什么可笑的,不就是不小心蹭上了点墨汁嘛,就好像你从来没有蹭过似的。”
“儿时到是有过。”他掏出锦帕帮她擦,“不过不像你弄得好似猫儿一样。”
锦帕柔软细腻的触感伴随着他缓慢轻柔的动作,让沈舒窈觉得仿若上刀山下油锅的煎熬,因为实在是太痒了,难受得她后背的冷汗都渗出来了。
她实在受不了了,抬手就要拂开他的手,结果萧玄奕好像早就算好了似的,另一只竟然将她作乱的手握住,略微责备的声音,“别动,省得一会儿又蹭得哪都是。”
听他这话的意思,她现在是个大花脸呗,有这么夸张吗?几滴墨汁搞得兴师动众。然而她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手,天啦,怎么上面会有那么多墨汁,所以他的话没错,如今的沈舒窈确实像是一只花猫儿。
她窘迫地开口,“墨汁沾染得太多了,恐一时半会儿也擦不干净,我直接去打水洗脸。”
说完她就要挣扎起身,结果萧玄奕那只握着她的手就是不松开,他们之间阁楼一方矮几,此时两人的进行的事情不由地让沈舒窈想到暧昧两个字。
她沉了口气,打算挣脱出自己的手,结果刚一动他就一下松开了,若无其事地说“总算是擦干净了,手帕是你弄脏了自己拿去洗了。”
话音落下,那方满是零星点点墨汁的月白锦帕就丢到沈舒窈面前,她气馁地抓起手帕塞进袖口里,心想又不是她让他去擦脸上的墨汁的,如今一副嫌弃的样子真是够讨厌的。
可是人家毕竟是王爷,这样的话她当然是不会说的,只是她要在心中腹诽那是谁也管不了的。
“还要磨多少?我手都酸了。”沈舒窈明显有些不耐烦,一双满是墨汁的手在砚台上轻轻敲着。
他低着头撰写,不以为意道“磨到这些公文都处理完为止。”
沈舒窈是彻底无语了,直接趴在矮几上生无可恋地继续研磨,“也不知道宁王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好着呢,每天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俨然已将宗人府当做他自己的王府了,是以不用担心他会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