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浪费的原则,以最快的速度将粥消灭干净。
衙门外晋王府的车夫站在车辕旁,沈舒窈疾步出了衙门,朝他走去,“阿现,你找我什么事?”
阿现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马车厢,她心下了然,抬手轻叩车壁,“王爷。”
“上来。”萧玄奕冷清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沈舒窈毫不犹疑地上去坐到了他的对面,“是找到绿娥了吗?”
他轻轻嗯了一声,将最后一本公文看完才说“她是风尘女子不便带回王府,我让人将她安置在一处客栈,现在我带你过去找她。”
不多久来到了一处很普通的客栈,寥寥无几的客人在大堂里划拳喝酒,沈舒窈在萧玄奕的示意下直接去了二楼最靠里的西厢房。
陈婶一见沈舒窈的到来显得很激动,带他们到京城来的人只说是贵人相邀,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贵人竟然会是沈舒窈。
她赶紧拽住绿娥的衣袖,眼神中充满感激,“绿娥,这位姑娘是娘的救命恩人,当初若非她与她的朋友仗义援手,娘早就被恶人打死了。”
“绿娥多谢恩人。”
言罢,她屈膝就要下跪,沈舒窈见势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扶起来,“举手之劳不必挂齿,其实我请你们来因为我家小姐非常欣赏绿娥的绣艺,想让她绣几身蜀绣的流仙裙。”
绿娥忽然低下头不说话,双手下意识地拽着衣裙。
沈舒窈看着她略微异样的神色,转首对陈婶道“我家小姐还想在贴身渎衣上绣一些图案,关于绣在什么位置她曾叮嘱我除了绣娘以外不可叫外人知晓,是以陈婶可愿行个方便?”
“当然方便,这样你们先聊着,我出去转转。”陈婶虽然是小家小户,但是以前村里的绣娘就曾提及有些贵人会有些特殊的癖好,这种不可言说的位置想必是为了助兴夫妻之欢的。
虽说绿娥是未出阁的女子,但是作为绣娘就要满足东家提出的绣各种花样的要求,毕竟她早已过世的大姑子未出嫁前就替高阁大户绣过新婚之夜所需的春宫图。
而这贵人派人将他们请来应该就是不想让外人窥见这个秘密,是以她心领神会而又知趣地出去,还不忘反手带上房门。
而沈舒窈支开陈婶是已经知道绿娥并没有将自己沦落风尘的事告知她,无论是什么缘由,沈舒窈也不想当着她母亲的面说这些事,因为她很清楚在陈婶心里这个女儿是多么孝顺与纯洁。
况且这些事本就与沈舒窈无关,那她何必要徒增人家伤心?
与她而言在查案的时候完全不必顾忌这些,但是陈婶曾经的遭遇让她不忍心当着她的面揭穿她女儿早已轮为令人不耻的风尘女子,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了人命案。
沈舒窈看着一声不响的绿娥,随手拉来凳子坐下,开口就问“绿娥姑娘可伺候过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异族男人?”
绿娥睁大眼望着她,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眼眶里不自觉地涌起水雾,半响,支支吾吾道“是他强迫我的,我不愿伺候他。”
沈舒窈端详着她在此时表现出来的惊恐忧惧,以及不敢直视她而刻意闪躲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所以你就杀了他?”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有试探之意,想通过她下意识的表情从中找出端倪,因为人在说谎时往往会表现出许多连她自己都不会察觉的下意识的小动作。
“没有我没有杀他。”她松开抓住衣襟的双手,注视沈舒窈的目光充满了委屈,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了几分。
在隔壁厢房的萧玄奕漫不经心地品着茶,而目光却始终望着街边寥若晨星的行人,直到他饮下第三杯茶房门才被人敲响,他起身开门出去。
回到王府后,侍女们已经将饭菜都备好了,沈舒窈看了一眼沙漏,现在的申时一刻,她没想到萧玄奕竟然没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