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情愫却又总是若即若离,但只要是男人在看见春香很讨老母亲欢欣时,才会情不自禁地流露。
而在此几年期间,男人也成为了乌勒戎族第一勇士,受众人拥戴。
碧蓝的天空下,成群结队的羊群,仿佛长空上舒展开来形态各异的云朵,在悠扬地飘浮游动。
此时,正阳当头,羊群已经撑肠拄肚,春香这才缓缓起身将羊群往回赶。
她将羊群赶进羊圈后,就径直进了老夫人毡房伺候,此刻,老夫人正跟亲戚笑谈着,“央赛的阿爹去世得早,他能有今日的作为,也多亏了各位叔伯的提携。”
“老嫂子,这些都是央赛通过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席地而坐的中年男人,喝着热气腾腾的羊奶茶,环顾众人,爽朗笑道“央赛如今是大王眼前的红人,就连我这个叔叔也跟着他沾光了,现在他又和族长的千金成亲,今后必定前程似锦啊。”
“那可不?这族长千金还是王后义结金兰的妹妹,多了这层关系,央赛封侯封爵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到时候我们身边这几个崽子,将来想在朝廷上立足还全得仰仗他。”
这样喜庆的日子,众人都笑得合不拢嘴,唯有春香默默地为众人添茶倒水。
她知道自己身份卑贱,是配不上当年对她有救命之恩的恩公的,可若是他还需要自己,她还是愿意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如今新人即将进门,老夫人为了族长女儿嫁过来迅速适应,将春香打发到婚房伺候新人的日常起居。
虽然族长女儿也是金枝玉叶,身边从来不缺伺候的奴仆,可是这样做充分体现了老夫人对新媳的重视与欢喜。
可是,春香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央赛,因为她前几日感觉身体不适偷偷去找了巫医,巫医明确告诉她,她已有两个月身孕。
她期盼着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想象着央赛得知自己即将成为父亲会是什么心情,喜悦抑或是震惊?他是否如自己一般,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然而,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在得知这个消息时,非但没有半分的喜悦与震惊,而是很冷漠对旁边的奴仆说“去找巫医煎一碗滑胎药,然后让巴雅服下。”
春香无比诧异地望着他,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竟然要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她饱含泪珠地问他“为什么?”
他却漠然地瞥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我绝不允许我孩儿的生母,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女奴,这会让他一生都活在别人的嘲讽之中。”
原来他对她若有若无的情愫,终究还是无法跨越身份悬殊的鸿沟,她跪下来泣声哀求道。
“求求您,不要杀害我的孩子我把他生下来,然后,您把他交给别人抚养,我会保守好这个秘密,没有会知道他母亲是一个低贱的女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完,央赛都也不会地出了毡房。
绝望的春香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她知道但凡他下了决定就不会有更改的时候,她凄惨地仰头长笑,突然起身冲出毡房。
刚出毡房不久的央赛,看到发疯般奔跑出去的春香,示意仆从去追,明日便是他成亲的大日子,他可不想让她惹出什么乱子来。
在草原肆意狂跑的春香,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任何人也不可以伤害她的孩子,肆意奔流的长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任凭它们粘在她湿漉漉的脸颊上,这也让她显得越发狼狈不堪。
一望无际的广袤大草原,宛若被镶嵌了一层夺目的瑰丽绿宝石,在地势平坦的开阔地以南,有一个陡峭的山坡。
这个陡峭的山坡的最低下有一条湍急的黑河,凡是不慎跌落黑河者从无生还,遂这条河也被当地人称之为死亡之境。
春香气喘吁吁地沿着南边一直跑,身后隐约传来杂乱的追赶声,她回首一望,几个仆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