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沈舒窈也听懂了,可她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问“所以,她会想办法除掉我这个绊脚石,或者制造点意外,如此,谁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然后,这个禁军总统领夫人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只要我死了,顾燊自然不会再有别的选择,那么就会如她所愿娶了这位嫡长女。”
他微一点头,“以汐贵妃的手段,但凡有阻碍她的人,都逃不过一死,是以,你今后也要多加小心。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因为顾燊早就在你身边布置了人手。”
“你是说顾燊一早就知道汐贵妃会对我痛下杀手,所以他一早就布置好了这些?”
“毕竟他也是顾家人,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自然会迅速做出反应。单从他敢违背汐贵妃,执意要娶你这一点上来看,也算是重视你。”
沈舒窈抬头仰望长空的繁星点点,长叹一口气,“他这是要害死我,就算他的属下再训练有素,抑或是寸步不离地保护我,难免不会有疏漏。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怕到时候我会死得更快些,看来我是需要做一些应对之策了。”
“是该有些准备,不能傻等着让别人上门索命,但也不必太忧虑,毕竟你身边还有这么一拨人,是以汐贵妃派去的人也未必近得了你的身。”
他冷清的面容,闪过一缕稍纵即逝的沉郁,这样不动声色的情绪变幻,使得在静夜中的他更加高深莫测。
她在心中琢磨着需要准备一些趁手的防身武器,匕首只适合近身作战,若真是遭遇到强敌,剑的确要好使太多。
可是她多年不曾摸剑,也不知道施展挥舞时是否连贯顺畅,可是,一把好剑要上百两银子,而如今的她囊中羞涩,看来得靠当首饰了。
一想到这点就觉得自己的母亲当初可真英明,她留下的这些个首饰,随便当掉几样都够用一辈子。
可是这毕竟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念想,若非逼不得已,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这时,有下人来报,“顾统领担心沈姑娘夜里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就一直在偏厅候着,先前见姑娘忙于为我家王爷治伤,便一直不敢打扰。”
对于这个无处不在的未婚夫,沈舒窈表示很无奈,直言道“你去回复顾公子,就说我今夜会留在宁王府,照看宁王殿下的伤势,让他不必再等我。”
说罢,她决然朝正厅的方向行去,现下腹中饥饿,她无暇应付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个她从未承认过的未婚夫。
人生不过数十载,纵然她多活了一世,她也不想把精力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虽然府中下人各个脸上布满愁思,但是今夜的晚膳还是做得十分讲究,最起码这道光明虾炙就深得她心。
许是晋王府中的庖人,把这烹饪虾炙的厨艺,悉数传授给了宁王府中的庖人,不然如何解释这同出一辙的味道。
思及此,她更加盼望萧睿能早些醒过来,她这十数年身边甚少有朋友。
而萧睿虽然很多时候不靠谱,尽管还有些缺心眼,但他确实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但她并未贪恋美食,毕竟萧睿好未脱离危险,她今夜必须一直守着他,或作旁人她着实不放心。
若是今日太医救治得当,他如何会失掉那么多血,如今生死未卜地躺在床榻上。
回到萧睿的寝房,侍女们正俯在榻前为他擦汗,麻巾不断更换为他冷敷额头,沈舒窈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霎时,她一直提着的心一下就到了嗓子眼,随后她又替他切了脉,脉象依然微弱,但是比之前要稍好一些。
她到底还是有些慌了,本以为他虽伤在心口,但是创口并未真正伤及要害,她的预期还是太过于乐观了。
正在她懊悔不已,思索着用什么办法能把他的高烧退下,而冷敷虽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