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很少穿。
而她之所以选择这个颜色,也不过是为了遮蔽身上伤口微微渗出的血迹,毕竟她才不想招惹麻烦。
然后,她又将脱下的宦官服扔进火盆烧了,近日宅院时有访客,一切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忽然,沈舒窈的头似撕裂般痛了起来,而这种蚀骨钻心的疼痛顷刻便蔓延至全身。
尽管她从不是娇生惯养之人,然则这样的疼痛却也让她无法承受,她双手抱头想要去往榻上,却因脚步虚晃一头栽倒在地上。
过了许久,她才忍着疼痛抓住了屏风棱角,紧咬着牙关缓缓站起来,而后颤颤巍巍地爬上了床榻。
她一生爱洁,纵然是要香消玉殒,也绝不允许自己这般狼狈不堪。
而疼在地上左右打滚,简直比杀了她,更让她难以接受,因为她无法接受身死后是这般模样。
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这种疼痛依旧没有减轻,而桌上那把泛着凌厉寒光的匕首,似乎透着某种暗示。
不错,沈舒窈确实动了自戕的念头,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死的潇洒干脆些,何必硬生生受这难熬的苦楚。
而她昨夜携带的破尘剑,也不知被萧玄奕收在何处,如今有这匕首却也足矣。
她强撑着从榻上坐起,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此时的她,眉宇间已然覆了寒霜。
当她拿着匕首刚要拔去刀鞘之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可已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她,根本无暇理会外面的声音。
随着敲门声的动静越来越大,她浑身上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竟然逐渐消散。
终于,她将匕首插了回去,略微整理了一下仪态便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瞧这油头粉面的样子,怕是个宦官。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略微挑了一下眉,操着尖细的嗓音问“你可是沈舒窈?”
果然,这男子一开口,便证实了沈舒窈的推测。
她倒也不急着回答,而是双臂环胸沉吟了片刻,缓缓道“既然都找到我家了,何必多此一问。”
那宦官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暗自揣摩着这可是顾统领的未婚妻,若是恼了她,自己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思及此,他灵机一动,陪着笑脸道“姑娘说得是,洒家倒是糊涂了”
“找我何事,说吧。”沈舒窈打断了他的话,虽语气不骄不躁,实则却隐隐透着一丝不耐烦。
“圣上口谕,宣沈舒窈即刻进宫觐见——”
什么?她刚从皇宫出来,这皇帝就急召她。
这里头莫不是藏着什么阴谋?难道皇帝已经察觉昨夜是刺客就是她。
不对,若是皇帝查出昨夜的刺客就是她,绝不会命人专程来传旨,而是直接派人抹了她的脖子,再不济也是被捆绑押解进天牢。
难不成皇帝召见是让她去查昨夜宫中的刺客,若真是如此,还不如现在就抹了她脖子的好。
这贼喊捉贼的事,她可从来没有干过。
可不管怎么样,既是皇帝召见,管他是否有阴谋,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一趟,至少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抗旨不遵。
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请公公先行一步,我随后去雇一辆马车进宫面圣。”
“不用雇马车了,我这就有现成的。”一道嘻嘻嘻的男声,夹在寒风中浅浅传来。
沈舒窈抬眸一看,竟然是萧睿,倒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萧睿像兔子一样从马车上窜下来,指着她便开始抱怨,“怎么,几日不见就对我这个态度,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亏我我还想着带你去曼滺苑听曲儿。”
她啪地一下拍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