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露最后还是决定放过王安,他一个做下人的,的确没什么能力能同掌家娘子抗衡,再者他若真是坏透了良心也不会去提点冬杏了。家书的事就更不用说了,若他真将家书交给了王之毅估计就没她什么事了,而且他那嘴烂的也够他受一段时间的罪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知露交代了王安,让他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胆敢说漏嘴,就送他去见阎王。
王安见自己能活,当场痛哭流涕,各种磕头拜谢知露,并且再三保证绝不说漏嘴,至于他嘴的伤,他都想好了谎话,说是回来的路上,绊了石子儿卡了嘴。
知露还是有些疑心周铎的事,想着再问一问风无影,可风无影就只回一句“小姐放心。”
我放心个奶奶腿儿
我要知道他咋滴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抓到渣男劈腿,想了无数种法子抽他耳瓜子,结果还没去,你闺蜜就打电话告诉你,别去了,打完了,解决了。
我淦~
张姨娘依旧被安排回了樟松阁,主要是王家大半被烧了,也没旁的地方能安排她住了。
知露让风无影,风无卿趁热打铁再去吓唬张姨娘一趟,别让她今个夜里再睡上好觉才行。
张姨娘向老僧花了十两银子买了张平安福带在脖子上,睡觉都将它攥在手心里。
刚做完法事候妈妈和沸婆子也不用再守在张姨娘床前,总算能安稳的回屋睡上一觉了。
风无影,风无卿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张姨娘的屋中,这屋子就是原先梁氏住的那间,但王昼差周慈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到没有梁氏那时那么寒酸。
添了两把包芯软缎束腰杌凳和一张鼓腿彭牙刻走兽图纹炕桌。
暖炉里烧着银碳,虽然没有地龙也烘的整间屋子都是暖的。
张姨娘攥着护身符,睡的也还算安稳,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了。
风无影悄无声息的点了张姨娘的穴道,让张姨娘不能动也不能言。风无卿先用茶水将炭炉浇熄,然后打开房门让冷风灌进来。
受了寒气的张姨娘没一会便醒了,她觉着冷想叫人却陡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更没法动弹。张姨娘的眼睛来回的转,她慌急了,可偏偏就是动不了。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一双脚,一双男人的脚。那脚不像成年男子的,比成年男子略小上一些,那脚上的鞋她看着还有些许的眼熟。
张姨娘害怕极了,甚至觉着自己被扼住了喉咙,几乎喘不上气来,恐惧的泪水盈满眼眶,从眼角流出将她的鬓发打湿。
“张姨娘你害的我好苦啊”
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可那双脚明明还离她有数米之远。
她想说话,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她一直盯着那双脚,生怕他突然向她走来。
可即便那双脚没动,她也被一双冰冷潮湿的手贴住了双颊。
张姨娘的眼睛陡然聚缩,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双手没有挪走而是缓慢的攀到了张姨娘的脖颈处,那冰凉的宛如尸体的手缓缓的用力,向中间挤压。
张姨娘从晕眩中被掐醒了,她自己的脑袋已经因为缺氧变的有些混沌,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时候,那双手竟然松开了她。
张姨娘恢复意识后的一瞬间,眼睛连忙瞟向那双脚之前在的位置。
没了
走了?
她试探着动了动手指,可以动了,喉咙也能出声了,只是那声音沙哑的可怕,她几乎听不出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侯妈妈侯妈妈”
张姨娘的喉咙很痛,她每喊一声,喉咙都有撕裂般的痛感。
她害怕极了,整个身子又是僵直的,动弹不得,只能从炕上翻了下来,一边喊着,一边向门口爬去。
侯妈妈睡的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