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昼还想分辨两句,却被周慈拉住了。
待到一干人等全部走后,王昼才对周慈喝道“你拉着我做什么?”
周慈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没脑子?如今父亲已经恼了你我二人,你怎好再上去触霉头?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先将母亲身体养好才是当务之急。”
侯妈妈和沸婆子此时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吱声,生怕这三少爷一时动怒要了她们的性命。
王昼恼怒不已,在屋中来回踱步,最后坐在炕边,猛的一拳捶在炕上,指着沸婆子侯妈妈吼道“我娘当真中邪了?”
侯妈妈连连点头,声音惶恐不安的道“奴婢不敢欺瞒三少爷呀,我们都是张家老人了,都是看着夫人长大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毒打夫人呢?”
沸婆子也道“奴婢们对夫人一直忠心耿耿,三少爷您一直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若不动手只怕夫人就要将自己掐死了”
王昼头疼的很,周慈见状便道“知道你们忠心,三少爷之前也是急昏了头才那般对你们的,你们好生照顾母亲,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日后我们不会再提。”
“多谢三少爷,多谢三少夫人。”
周慈微微颔首“去给母亲煎药去吧”
两个婆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你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们了?”王昼语带责怪的道。
周慈没好气的坐在凳子上“你说呢?你瞧她两那样像是撒谎的吗?母亲近来疑神疑鬼你又不是不知道,且不说她两撒没撒谎了,就说如今这家中局势,上次那温知露一口气将咱们得人打出去一大半,就剩这么些个人。那澜姨娘如今掌家又有身孕,咱们正是用人之际,若再丢了这两个心狠能干事的,谁还能去帮你除了那澜姨娘肚子里的货。”
王昼这才想明白其中厉害,讨好的将跑到周慈身侧“还是娘子你聪明,是我蠢笨你莫要同我一般见识了。”
周慈嗔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道“如今重要的是看顾好母亲,让母亲赶快好起来。”
王昼点着头神色凝重的看向自己母亲,他的亲娘伤成这样他自然是心疼,可除了心疼他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在心底一遍遍的骂着温知露。
去厨房煎药的沸婆子和侯妈妈此时也是战战兢兢,尤其是沸婆子坐立不安。
侯妈妈拉住沸婆子的手问道“老姐姐,那夫人脖子上的伤不是你弄的吧?”
沸婆子连忙矢口否认“我还想问是不是你弄得呢。”
“那就是了,咱两都没碰夫人的脖子那夫人脖子上的伤要么是她自己掐的,要么就是”侯妈妈眉头一挑,将那几个字无声的说了出来。
沸婆子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你说夫人醒来能放过咱们吗?”
侯妈妈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夫人如今哪里还顾得上管咱们,她只怕要被吓死人,但她若是好了,估计咱们就完了,最好是能吓疯了她。”
沸婆子立即领会了侯妈妈的意思,那二夫人如今已经被吓个半死,她们再添油加醋,莫须有的编造一些,这二夫人估计就好不了。但也不能让她死了,若是死了只怕三少爷不会放过她们,那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她疯
知露向她娘说了王安同她说得那些话,她娘听了后便又哭又笑;怎么也是她娘的亲生父亲到底没有对她娘不管不顾。
今天晚上风无影是累坏了,来回的跑不说,还要踮着脚穿小鞋。
张姨娘看到的那双鞋是王康生前梁氏亲手给做的,王康死后梁氏就将王康的东西锁在了一个箱子里,偶尔拿出来睹物思人。今个儿风无影借了王康一双鞋,可那王康的脚毕竟是十几岁少年的脚,风无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脚塞了进去,还只能垫着脚尖站着不然根本穿不进去。
张姨娘的脖子是风无卿掐的,为了让手部冰凉刺骨他在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