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杜佑麟怎么办?”刘馨问。
蒋氏叹了口气道“杜佑麟还不知情,瑞王以公务之名将他骗去了附近庄子上,估计要忙上两天才能回来。”
刘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爹娘,你们将瑞王请来一下行吗?女儿有话要同你们说。”
刘诠为表尊敬,亲自去请了江晚沉过来。他本以为瑞王是个娇养长大的纨绔,却不曾想到他心机之深丝毫不逊色于当今陛下。
安羽霜已经足够谨慎了,却依旧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经过此次事情,安远侯越发觉得自己老了,年轻的时候野心大,做事有冲劲不会瞻前顾后,如今却是不行了。现在他有太多软肋,若是以前他定不会轻易将兵权交出去,哪怕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要问一句“为何”
江晚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说不好是沉思还是发呆,总之他的思绪很乱,发呆又静不下心,思考脑子又不清明。他本想溜回温宅看一眼知露,但又怕控制不了自己情绪,如同上次一样吓到她。
刘诠在门口敲了敲门“王爷您在休息吗?”
江晚沉甩了甩昏沉的脑袋,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刘诠立刻拱手道“搅扰王爷休息了。”
江晚沉懒得做表面功夫,直接询问道“侯爷找我何事?”
刘诠回话“小女说有事想同王爷和我们夫妇说一声,所以下官特地来请您。”
江晚沉点头“那走吧!”
刘馨的病危是装的,她虽然身子很弱却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那个时候,不过右手手指上的伤口还是让她受了些天旋地转的罪。
江晚沉和刘诠夫妇进了刘馨闺阁后,刘馨想起身行礼。
戏都演完了,江晚沉还真就懒得再去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由着刘馨下床行了一礼。l
蒋氏心疼女儿,待刘馨行完礼后立刻将她扶了起来。
江晚沉坐在椅子上,目光一定,望着刘馨道“三小姐找本王何事?”
刘馨心底暗笑演给安羽霜看时,唤我馨儿,声音那叫一个温柔如水,如今演完了,还真是冷漠呀!
刘馨将心底想法压下,坐回床上“王爷,爹娘,馨儿有一事相求。”
有江晚沉在自然就没有刘诠先张嘴的理,刘诠暗暗看了一眼江晚沉的表情。
只见江晚沉先是用手揉了揉脖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三小姐有话不妨直说,你若不说是何事,本王自然也没法应承你什么。”
刘馨颔首“是这样的,安家罪大恶极,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安羽霜定是逃不过一死了,我想着,既然她逃不过一死了,那就不要让杜佑麟知道她的事情了。”
刘馨这话倒是叫江晚沉提了几分兴趣,他放松了一下自己板正的坐姿,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这是想成全她呀!可你成全了安羽霜谁又来成全你呢?你对杜佑麟的情意散尽了?”
刘馨的目光望向窗外,脸上有着一股别样的决绝之色“情这个东西,得与不得有时候是看缘分的,既然当年他娶个我‘最好’的朋友为妻,那这一辈子我与他便注定没了缘分。”
刘馨在“最好”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她神色已然变得坦荡,似乎是一切都释怀了。
江晚沉不以为意的挑了一下眉梢“你那最好的朋友害了你并夺了你的爱人。”
“那她也悬崖勒马了不是?”刘馨的目光对上江晚沉的眼睛“若她狠下了心不救我,王爷又当如何呢?王爷的计策说白了,还是建立在她对我的愧疚和往日情分上的。既然她对我念了旧情,我也不想让她死不瞑目。”
江晚沉嘴角一勾,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虚弱苍白的刘馨道“若她不愿救你,本王自然有别的法子让她就范。我与杜佑麟畅谈古今,谈天说地可不是一时起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