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场大病,我的母亲安国夫人,怕我就此没了,才拿出了情蛊。我母亲告诉我这个情蛊炼制的并不完整,只能叫先皇对我偶尔记挂,没法叫他爱上我,但对我来说偶尔的记挂就足够了。”
皇帝的耐心比安怡想向中的要好,她以为她如此缓慢的讲着前程往事,皇帝会不耐烦的打断她,可是并没有,皇帝只是努力掩藏着目光中的难过,表现出一副淡然神色听着她说故事,只是在偶尔失神的瞬间,那股难过会偷偷溜出来被她发现。
安怡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神色肃穆的接着道“你父皇不来我宫中,这蛊我没法下,只能铤而走险的将蛊虫带去了你母后宫中。我十分小心,但下蛊的时候依旧被你母后发现了,就在我以为我完了的时候,你母后却没有声张,并在你父皇走后屏退了宫人,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知道瞒着没有意义,我便悉数都告诉了她,我求她不要将我下蛊之事说出来,我愿意以死谢罪。但让我意外的是,你母后很是高兴,她说她有了我的把柄,就可以同我聊聊真心话,那些以往她不敢说的真心话。”
安怡忽然看向皇帝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你母后说——她从未喜欢过你的父皇”
皇帝的眸光一顿,略张了张口后又安奈了下去没有说话。
安怡见皇帝没有想打断她的意思便接着说道“甚至可以说你母后有些恨你父皇,她这般年轻就被剥夺了自由,因为他的爱慕便要一辈子葬送在深宫之中,被后宫众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你母亲再生瑞王之前还有过一个女儿,你记得吧!”
皇帝略微犹豫了下,而后颔首“朕知道,在朕四岁的时候母后的确是有过身孕,那时候朕还小记得不真切,但朕隐约记得自己趴在母后的肚子和朕未出世的妹妹说过话,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个妹妹在七个月的时候滑胎了,母后似乎还因此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母后就在寝宫中偷偷给妹妹立了一个灵位,朕和阿沉都为她烧过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