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露摇着头站起身,走到玉儿身边,用左手按住玉儿的肩头道:“这话在自家人面前说说就得了,若是明日他再来可不许给他脸子瞧,怎么说人家也是帮了咱们得。”
玉儿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知露见玉儿不再说话便回头问江晚沉:“你那个外甥...”
江晚沉知晓知露要问什么,直接抢话道:“让他先在待上几日,不着急赶他走,琼楼的修缮叫他去帮忙,他自己毁的便叫他自己亲手修好。”
知露心中虽有顾虑但终究没有拒绝。
“对了,我之前喝你酿的橘子酒不烈呀!怎的这次能将那小子醉成这样?”江晚沉将心中疑虑说出。
“就是因为你说酒味太淡,我才改进了的,却没想到闹出这起子事端来。”知露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椅子把手。
江晚沉怕知露迁怒于他,立刻摆出了笑脸,谄媚道:“露儿今天的红翡簪子真是好看,特别衬你。”
知露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红翡簪子,一脸狐疑的道:“娘还说这簪子略显老气不是很衬我,怎的你倒觉得好看?”
江晚沉尴尬一笑,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的说:“这簪子款式虽然老气了些,但颜色却衬的你娇憨可人,明日我去寻几只样式好看些的红翡簪子来赠你。”
江晚沉这么一打岔,倒真叫知露把那橘子酒的事抛到了脑后了,嘴角带笑道:“不用了,我都有多少首饰了,带都带不完,我又不喜欢头上带那许多叮叮当当的,累赘的很。”
“带不带是你的事,可送不送就是我的事了,我偏就是喜欢看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江晚沉也不顾身旁众人,自顾自的说起了情话来。
玉儿和冬杏觉得肉麻,相护交换了眼神,直接将何芳架了起来,准备逃走。
二人独处知露自然乐意,只是还没等她同江晚沉眉目传个情,鲁迪却不请自来了。
鲁迪带着一头一脸的伤,大跨步的走了进来。
只见他身穿赤红色箭袖交领长袍,腰系黑金万字纹腰带,一头墨色长发用赤金发冠高高束起,看起来既张扬又不失洒脱,若不是脸肿的青紫只怕知露都要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鲁迪一进门就堆出一脸笑容开口叫道:“八舅舅,八舅母。”
知露面颊微红,心中却是欢喜。只是女儿家的矜持告诉她,需要出声驳他。知露故皱起眉头,嗔了句:“又乱喊...”
江晚沉应声道:“就是,应该叫未来八舅母...”
鲁迪眼珠子一转便猜到了他八舅舅的心思,嘿嘿笑着道:“总归是要做我八舅母的,就容外甥偷个懒少念几个字吧!”
知露还想辩,江晚沉却抢先一步问道:“你不在屋里躺着养伤,到这儿来做什么?”
鲁迪为难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鼓起的大包:“倒不是外甥不想躺着,只是八舅舅你下手太狠了,我这前后都有伤,躺着疼,趴着也疼,这不干脆就不睡了,出来走动走动。”
知露看着鲁迪的笑,觉得滑稽的很,还没想给他几分好脸色,却又想起那刘智住客栈的银子还是从她口袋里划出去的,立刻义正言辞的道:“对了,那刘小侯爷刚刚来了,被你打成那样,也不敢回家,刚安排人将他送客栈去了,你记得将银子给结了。”
鲁迪抖了抖袍子,拱手道:“这是自然,外甥犯的错,怎好叫八舅母费心,我一会儿便叫下人去取。”
鲁迪既然这么说,知露自然是放心的,堂堂小公爷没必要赖她的账。
几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大夫就拿来了掺了荨麻汁子的药膏。知露将药膏交给了玉儿,当着鲁迪的面,交代了她日日去给焦踔他们几个受伤的上药。
鲁迪本想客套两句拒绝了,没成想知露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对着江晚沉笑盈盈的说:“我腌了新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