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一不留神天就亮了。如果你们这里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我可就回去补觉了。”
“赶紧去睡觉!”沈茶朝着戴乙招招手,“送苗苗回去,顺便再去代王府、轩辕府送个信儿,就说我们审完了就跟他们碰头,请他们不要担心。”
“好!”戴乙应了一声,跟着金苗苗往外走,走了几步,他请金苗苗等一下,又跑回来,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那个……我……我……”
“怎么了?”沈茶看着他有点为难、不知所措的样子,微微一皱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是今天?”
“大将军英明,是今天。”戴乙缓缓的点点头,“我……我想去看看。”
“这是大事,去吧!”沈茶想了想,“跟你十三哥说,让他找几个人陪你一起去,万一你爹又冲动了,还有人能帮你拦一下。”
“是,谢大将军!”
沈茶挥挥手,看着金苗苗和戴乙离开,一转身就瞅见沈昊林和白萌很茫然的望着自己。
“饿了,洗手,吃饭!”沈茶拉着沈昊林的胳膊,往小石房子里面走,“你们两个忘了?今天是戴乙和沐家的小姐约好解除婚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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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萌点点头,“还真是给忘了,是有这么一档子事来着。不过,戴乙他那个固执的爹同意了?”
“同意了。”沈茶把白萌拎着的一个食盒递给梅林,让她带着梅竹和几个暗影去吃早饭,“有老前辈出面,还有不成功的吗?估计是明白了里面的利害关系,怕受到沐家的牵连。”她洗干净了手,打开食盒,把里面还热乎着的早餐端出来,在桌子上摆好,“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可以接受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家族出现巨大变故,绝大多数人都是希望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可以平平顺顺的过完一生。”
“说的没错,这种巨大的变故所要面临的危险是未知的。”沈昊林接过沈茶递来的白粥,“不仅仅是戴乙的父亲,还有那个阿壮。”
“阿壮?”沈茶喝了两口粥,夹起一个素包子咬了一口,“他是真正的识时务,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改变态度。如果不是那个姓钱的老头儿拦着,在澹台家庙的时候,他就招了。”
“有一点,我想不太明白。”白萌拿了一块煮羊肉,“你说那位把余武熟悉的人都派过来送死,不是明摆着逼余武反吗?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蠢事呢?”
“因为他从头到尾就不相信余武会忠心他。”沈茶看看白萌,“你还记得余武在家庙里跟余达说的话吧?”
“嗯……你是说他责怪余达不为余七求情?”
“对,他之前是应该为余七求过情了,但没有任何作用。而且他跟澹台家主的关系不一般,求情也要掌握一个火候,不能太过,所以才会撺掇自己的其他兄弟去求情。”沈昊林让沈茶好好吃饭,从白萌手里抢下来大半盘羊肉,“但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求情了,那位才对他产生了怀疑。”
“怀疑他跟自己不是一条心,会站在亲兄弟那边跟自己对着干?”看到沈昊林、沈茶同时点头,白萌愣了一会儿,“这人……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人家是亲兄弟啊,求情是很正常的事吧?凭什么为了考虑他的感受,要放弃自己的亲兄弟?他的脸怎么这么大?”
“不是脸大。”沈茶放下手里的筷子,“是因为他认为余武是他的私有物,必须一切为他,否则就是背叛。”
嘉平关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