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看向善强的目光虽然淡淡的,但威压极强,让善强一时被震慑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大善先生!”阿飘摸摸小殿下手里的手炉,还是很热的,这才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走到善强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明明如此的普通,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居然还想着要我们殿下给你立字据?凭什么呢?凭你只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掉的马前卒吗?”
“飘大人有所不知,越是普通的家伙,越是不起眼的家伙,就越觉得自己特别的了不起,自己特别的重要。他这是看到我们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所以,才想着要拿我们一道。”黑禄儿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善强,你也是想瞎了心了,你主人的身份,我们多多少少已经掌握了一些,何况,你不说,你兄弟还不说吗?退一万步来说,你们哥儿俩都闭嘴,还有其他的人呢,对吧?一旦我们告诉他们,当年灭村的主使者就是你们所谓的主人,你觉得他们会为了让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扛下一下吗?”
“他们又不是傻子,又不是呆子,怎么可能做这么蠢的事?”伊什布也跟着晃了过来,他已经洗干净了手,又喝了两口水润润嗓子,“黑大人的意思是什么呢?是想要告诉你们,你们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们可以选择的人还是很多的,但你们想要为家人报仇,却只有我们一个选择。”
“应该怎么做,你们好好的盘算盘算吧,兄弟俩商量一下也可以,随便商量,就当我们不存在即可。”阿飘看了一眼之前被立在桌子上的沙漏,轻轻一挑眉,“不过,留给你们兄弟商量的时间也不多了,大善先生,你的新一轮考验就要快到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在这轮考验的过程中认真的思考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一种选择对自己更为有利。”
说完,她不再给善强、善大申辩的机会,招呼了一下黑禄儿和伊什布又回到小殿下的身边。
“不急,不急!”伊什布朝着阿飘摆摆手,从那两个箱子里面,又翻腾出几个小琉璃瓶,从里面倒出几颗小药丸,“这几种呢,分开服用的话,作用应该是差不多的,但如果一起服用,不知道是威力猛增,还是彼此消减。大善先生,你说这些是喂给你呢,还是用在你弟弟身上呢?”看到善强和善大都要说点什么,他一摆手,“哎,算了,一事不烦二主,我看大善先生的身子骨还是比较硬朗的,还是大善先生多劳累劳累吧。万一小善先生出现了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了。到那个时候,大善先生不仅不会告诉我们实话,还要恨上我们,是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善强身边,不由分说就捏住了对方的下巴,非常强势的将手里的药丸全塞了进去。在确定善强把这些药丸全部吞下去之后,这才松开了手。
“还是那句话,好好想想,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对你们自己、对你们故去的先人有个好的交代。”伊什布朝着善强一挑眉,“疼痛可以让你变得清醒,让你认清眼前的现实,彻底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看了一眼旁边吵着给自己兄长求情的善大,无奈的摇摇头,朝着护卫们一摆手,“把小善先生的嘴堵上,太吵了,吵得人头疼。”
在接下来的一盏茶的工夫,整个牢房里只有善强哀嚎的声音,伊什布最后喂的那几颗药丸,让善强的五脏六腑都感受到了刀割一般的绞痛,让他痛不欲生,恨不得马上死掉,可以彻底的解脱。
不过,就像是之前阿飘所说的那样,契库柘研究这些东西,完全是为了折磨对手,让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根本不可能让对手丧命,这并不是他研究这些东西的初衷。当然了,也可能有例外的时候,毕竟如果审问的对象身子骨儿不行,熬不住这个,也很难说会不会丢了性命。
等到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善强就像是被丢进装满水的大缸里刚捞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