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异常的忙碌,本来说回家之后能好好休息几天,可各种各样的消息纷至沓来,让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休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他们丝毫不敢松懈,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大家都想着,在大战来临之前,多做一些准备、多做一些计划,让自己有备无患。
耶律兄弟的消息不负众望的来了,沈茶看到他们的回信里面说明的情况,与自己预料的基本相符,稍稍松了口气,看到耶律兄弟也在为马上打响的这一场大战在做准备,她感觉肩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但她对耶律兄弟的警惕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减少,事实上是,对于辽也好、金也好,她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所谓的同盟也是眼下利益需求而不得不在一起的,等到他们各自的目的都达到了,这个同盟就会随风而去,彻底的成为泡沫。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沈茶一直坚信不疑的,她能做的,就是在她短短几十年的人生里,能为大夏多争取一些太平的时日,尽可能的为大夏的百姓减少战乱、灾祸的可能。
耶律兄弟的消息来之后的第二天,他们又收到了来自完颜小妹的求救信,沈茶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的求救,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马上回绝或者置之不理,而是把求救信封好,连同自己这些天梳理好的关于宜青府、完颜家的消息交给影十三,让他一并带入西京、送到皇宫,呈交给宋珏。如果宋珏看完这些能答应完颜小妹的请求,她就不再拒绝了。
当然,这一来一回的时间肯定短不了,沈茶传信给阿飘,让她安抚好完颜小妹,现在已经是对峙的胶着状态,谁先慌乱,谁一定会输的。
做好了这一切,沈茶才腾出空来处理沈家军的某些小问题。
离开嘉平关城几个月,沈昊林和沈茶还是更在乎沈家军的操练,每天天不亮就去校场盯着,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发现了问题就马上指出来。这不是说他们对薛瑞天、金菁、沈酒的不信任,而是要营造出一种氛围,让将士们不要掉以轻心,一点松懈都不能有。
薛瑞天和金菁、沈酒对于沈昊林、沈茶这样的行为,不仅不觉得冒犯,反而乐得当甩手掌柜的,他们巴不得这几个人亲自坐镇大营,立立威、立立规矩,同样也盼着有些不开眼、不知死的小崽子自己送上门给大帅、大将军当筏子,上演一出杀鸡儆猴的好戏。
不是薛瑞天、金菁、沈酒心思太过于阴沉,喜欢算计手底下的这些将士,实在是他们手底下有不少喜欢蹬鼻子上脸、给点好颜色就开染坊的小混蛋,不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疼,不让他们长长教训,他们下次还得上房揭瓦。
“咱们不是分工挺好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你们负责冷若冰霜,我们就负责如沐春风。”对于沈昊林、沈茶投来的死亡瞪视,薛瑞天一点都不在乎,掀开大帐的帐帘,看看外面整整齐齐排成两排、手捧着五十斤铁棍正在扎马步的兵士,轻笑了一声,“早就警告他们,不要有任何的侥幸,不要觉得大帅、大将军不在,就可以恣意妄为,再继续下去,早晚会被罚的。可惜,他们不听,非要挑战不可能。”
“小天哥,怎么感觉你有点幸灾乐祸?”
“就是幸灾乐祸,不用怀疑。该说的话,我和小菁都已经说了,他们不听就是他们的事儿,现在被罚了,那就是他们自己作的,自己受着吧!”薛瑞天放下帐帘,回过神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伸了一个懒腰,“不过,你们看了这几天,是不是觉得我们管的还行?”
“整体水平维持得还不错,弦儿都绷得挺紧的。”沈昊林喝了一口茶,淡淡的扫了一眼薛瑞天,“不过,有不少年轻的小孩,越来越没规矩了,这也是你们的责任。”他轻轻一挑眉,“回去之后,记得去祠堂。”
“是的,国公爷!”
看到金菁和沈酒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