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洁雀看了看薛瑞天,朝着他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也能说得过去。”她想了想说道,“其实吧,当年在乌俾城的时候,我就对二哥起了一点点的疑心,觉得他好像在背着我们,不,应该是背着我在搞什么猫腻儿。”
“疑心?猫腻儿?”沈忠和皱着眉看着梁洁雀,有些试探的问道,“您不会……怀疑我二叔在乌俾城的时候,看上了别的女孩吧?每天出去就是为了跟别的女孩在一起吧?”
梁洁雀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不是吧?您跟他一起长大,还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二叔那种眼高于顶的家伙,哪儿是随随便便就看得上别人啊?何况,他一直都很专情,除了您之外,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的。”
“那万一是天仙下凡,就看对了眼呢?”梁洁雀笑了笑,“不过,确实是我多心了,我还是很相信他的人品的,不是那种爱胡搞乱搞的人。”
“当然不是了!”沈忠和哼了一声,“再说了,乌俾城那种地方,全都是胡人,虽然长得确实是好看,确实是很明艳的,但我二叔不喜欢。他之前一直都说,胡人身上的味道很难闻的,所以,他们才会用大量味道很冲的香膏来压制自己深身上的味道,那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简直了。”
“这个我也知道,他出发之前还跟我说,要到胡人的地盘去,对于他这个鼻子很灵敏的人来说,是非常的受罪。所以,他那一股子兴高采烈的劲儿,才让我产生了疑心。毕竟乌俾城又不是只有胡人,还有很多大夏的商人呢,万一真有看上眼的呢?”梁洁雀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对自己当年的想法也是很唾弃的,“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喜欢胡思乱想的,喜欢想有的没的,越来越觉得二哥的行为很值得怀疑的。”
“后来呢?”
“嗯,后来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因为他每天回来,身上也没有什么胭脂味儿,也没有胡人的那些香膏味儿,最多的就是一点淡淡的酒香味儿和……药味儿,所以,我就放心了,知道他没有出去瞎折腾,久专心应付”跟胡人的买卖,以及和那些顶着我们胡商的周旋。”
“酒香味儿可以理解,但是这个药味儿……”沈忠和微微一皱眉,“怎么来的?”
“我也觉得很奇怪,但现在想想,路家一直都是做药材生意的。当然,虽然你们都说,他们的身份可能是假的,但他们是药商一点错都没有,跟路一丞比较熟悉的那些年,在他的身上总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药味儿。现在想想,这个药味儿和在乌俾城时闻到的是一样的。”
“一样的?”
“对!”梁洁雀叹了口气,“二哥这么兴奋、这么开心,这么的忘乎所以,大概就是真的见到了活的……”她停顿了一下,看看沈忠和,又看看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有些不太好意思,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好像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是什么?”
“嗯,二哥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你们让我想想。”
“不急,慢慢来。”
梁洁雀想了一会儿,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轻轻的把碗放在桌上,清了清嗓子。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到乌俾城的第二天,他说要出去看看,看看这个与中原完全不同的地方,看看这里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我还是那句话,这其实是很正常的,我们每次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总要出去逛逛,领略一下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所以,他出去的时候,谁都没觉得奇怪,而且,二叔整个人的状态都还是很正常的,真的就是出去走走,看看的那个劲儿,一点奇怪的举动都没有。但是,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非常不对劲了。”
“怎么个不对劲儿?”
“身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