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正是林示。
烛一头扎进枕头里,耳朵涨得通红,居然被林示亲耳听到,刹那尴尬到了极点。
“你刚刚说什么?”林示走过来站到烛身边问到。
“没,没什么…”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
面对烛幼稚的问题一旁的欧阳郸捂着嘴笑个不停。
“都说了没什么别问了。”
“我可听见了。”
烛扯起枕头两角贴到自己耳边,脑子里一片黑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插到烛滚烫的肚皮底下,一瞬间烛浑身紧绷起来,嗓子里发出低吼。一条纱布轻轻落到背上,低吼的声音越来越大,又一圈,冰凉的手又伸到烛肚皮底下。
这次烛忍不了了,扭头一吼要吃小孩,把正给他缠纱布的林示吓一跳,看到烛异样的瞳孔,放下纱布伸出手重重的在烛额头上弹了一下。
“胆儿不小啦!刚刚怎么说的啊?现在这么对我?”
烛清醒了,眼睛虽成了正常人的瞳孔,但龙角和龙尾又暴露出来了。
“怎么了?”林示直勾勾的盯着烛的眼睛。还没从刚才的阴影走出来的烛心里一慌,又把头埋了回去。
“医师走了,真的,就只剩咱俩了。”林示边说边包扎烛的伤口。听了林示这话烛的尾巴猛地往床沿上一甩。
“今天我要去南府逛逛跟着我吗?”
“嗯……”
“你坐起来,我包不到了…”
烛心里纠结了很久,最终呼了口气放松了一下,坐了起来。
“说了就说了呗,难不成你还能让我忘了不成,这有什么的,竟然把你羞成这样?”
烛紧闭着眼睛,没回答。扎好段尾,林示转身走向衣柜,看着崭新的长袍林示有些厌烦,给烛拿了套中衣,外袍却挑了很久。林示举起一套白色的袍子问:“这个颜色你喜欢穿吗?”
“不……”
林示恍然大悟,烛一项都穿深色的,但自己的衣柜里只有浅色亮色的,便敞开门喊到:“外面那谁!把烛的衣柜抬来,要快!”
一声令下,两个人大步走向偏房。
“额…这样好像不太好……”
“我是主你是仆,别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烛叹了口气,坐在床上。
“诶对了!昨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你背上的血止住了,为什么今天早上你背上的纱布全红了?”
“不知道。”
想到昨晚林示梦游,烛不想说,虽不是第一次见了,他还是一直隐瞒着林示半夜梦游一事。
“应该睡得太沉了,没注意睡姿…”
“哈?你说给我听你觉得我会信?”林示有些怀疑,烛盘腿坐在床上笑了笑。
“搁我柜子旁边,速度速度!”林示刚吼完,一个壮汉抬了个箱子进来了。放下箱子,林示起身拿了颗金子给他。
“封嘴,保密,懂?”
壮汉接过金子连连点头,壮汉出去了,林示把门关上后好奇的打开了箱子。
一阵寒酸劲,箱子里就三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袍子。
“咦,你就穿这?自己没买袍什么的?”
烛微微弱弱的嗯了一声。
“你看啊,你又不是上有老下有老的人,省着钱干嘛?”
“我上有太子,下有……”
“呦,这锅我可不背,说!下有什么!”
“下有……”
“嗯?”
林示眉头一皱,走到烛面前盯着他恍惚不定的眼睛。
“有……”
“难不成偏房伙食不够给他们买吃的了?”
烛迟迟未答。
“说!是不是?”
烛的眼睛也盯住了他,头小幅度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