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拷问,却听身后宁长久大喊起来“雅竹师叔,乐柔师妹擅闯我房间,还有没有师门规矩了……”
“你!”乐柔抓贼不成反被恶人告状,心中怒火难压,想跑过去撕烂宁长久的嘴。
但她才一到门口,却见雅竹师叔已经提着剑走了过来,而方才宁长久喊得太大声,许多厢房中的弟子也打开了门,向着这边望了过来,乐柔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烫,她连忙躲回了屋子里,恨不得掘地三尺躲起来,可雅竹师叔已到门口,她哪里还有躲藏的机会。
“师叔……你听我解释……”乐柔气势一下子没了,她哭丧着脸央求道“都,都怪他,我……我看到宁小龄进来,他们肯定私通款曲,我……我是来抓人的!”
雅竹问道“那么小龄呢?”
乐柔无言以对,只好道“宁小龄……宁小龄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师叔,你境界高,你好好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雅竹呵斥道“现在还在胡闹?你身为大师姐,就不能以身作则一些?”
乐柔气得快哭了,但她脑子忽然灵光,急中生智道“……对!师叔,你去宁小龄的房间里找她,看她在不在,若是她在,那我无话可说。”
雅竹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她领着乐柔出去,拿着钥匙打开了宁小龄的门。
乐柔屏住了呼吸,看着大门一点点打开,接着便是一幅活见鬼的表情“你……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不可能!”
宁小龄趴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道“师叔,嗯,还有师姐,什么事情呀?”
雅竹叹了口气“没事,小龄打扰了。”
接着她关上了门,冷冰冰地看着百口莫辩的乐柔,问道“你还有什么解释?”
“这……我……”乐柔满腹疑问,不知从何时说起,而她知道,自己哪怕解释,言语也是苍白无力的,其他厢房中,无数目光正盯着她丢人无比的样子,她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捂住了脸,对着宁长久怒喝道“你等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长久一脸无辜地看着雅竹,道“还请师叔替我做主。”
雅竹揪着乐柔的耳朵,道“你身为师姐,却处处惹事,先前嫁嫁心软,饶了你许多次,我当时便劝过她要好好责罚你,唉,如今你竟这般不识规矩……来律堂领罚吧。”
乐柔听到律堂两个字,急得快哭了出来,她哀求道“师叔饶命,师叔饶了我吧,乐柔再也不敢了,乐柔……呜呜,师叔饶了我吧。”
雅竹虽然平日也颇为柔和的,但对于教育弟子上可不像陆嫁嫁那般心软,她不顾乐柔的哀婉央求,冷着脸揪着她向着律堂的方向走去,沿路上的许多弟子都对着师姐投来了同情的叹息声和幸灾乐祸的笑声,乐柔分不清这些声音都是谁发出来的,只是嗡嗡地震在耳边,弄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心中默默发誓着,以后一定要将今日的耻辱十倍百倍地还给这对可恶的师兄妹!
……
宁长久回到房中,叹了口气,开始收拾着这杂乱无章的屋子,只觉得身心疲惫极了。
而宁小龄的房间里,她也没有丝毫战胜了乐柔的欢喜意味,而是紧张地绷着脸,如临大敌。
陆嫁嫁从阴影里走出,目光落在宁小龄的身上,柔声道“小龄呀,如今可就我们师徒二人了。”
宁小龄知道,先前那局游戏,若是自己赢了,师尊可能还会碍于面子与自己谈谈条件,但最后自己胜券在握之时,却被乐柔打断,两人手忙脚乱间,不知道是谁把“棋盘”掀了,于是宁小龄运筹帷幄打下的大好江山也付之一炬了。
那局游戏已经作废,陆嫁嫁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输了,她笑意清冷地盯着宁小龄,盯得宁小龄心中发怵。
宁小龄道“师父,小龄也没有做错什么呀,只是想和师父玩一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