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久被铁棍上传来的力量震得后退不止,但那柄飞剑同样被弹开,扎进了附近的岩石里。
七意看着他手中的铁棍,目露精光,知道这绝对是一件其貌不扬的宝物,只是这件宝物落到了这个不懂操控的少年手里,真是宝剑蒙尘。
他打算立刻出手,抢夺宁长久手上的东西。
但七意却还是失算了一件事。
那就是谕剑天宗与紫天道门之间的矛盾。
这两个宗门的矛盾由来已久,先前严舟便怀疑过宁长久是不是紫天道门派来的卧底。
此刻,宗门的矛盾竟使得原本四分五裂的天窟峰团结了起来,所有的剑尖齐刷刷地指向了七意。
七意察觉到之时,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之前门主命他前来时,便千叮咛万嘱咐过,让他务必沉得住气。
而他此刻才明白,自己这一口气依旧没有沉住,大势虽已倒向了自己这边,但那些自己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忽然间拧作一起,依旧会带来不小的压力。
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快被打破了。
一记断裂声骤然响起。
宁长久哪怕面对七意飞剑时依旧冷漠的脸色,在这一刻终于变了。
那是铁索断裂的声音。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七意身上时,那持刀男子猛地冲破了几人的防御,一刀斩断了那系在崖峰上的剑索!
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许多人,雅竹更是在这一瞬间暴露出了身为女子的软弱,惊呼出了声。
剑拔弩张感一下子烟消云散,七意如释重负,开怀地笑了起来,“你们天窟峰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要这般置峰主于死地?”
这同样是宁长久和宁小龄心中的疑问,在他们心中陆嫁嫁待人极好,上一辈的恩怨再重,也不该牵扯到她身上才是。
宁长久忽然有些想念赵襄儿,若是她在身边,这个紫天道门的修士哪里还有猖狂的机会?
细长的铁索在断裂的那刻已顺着悬崖飞速地坠了下去。
峰谷中没有传来一丁点的声响,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了那噬人的黑暗里。
陆嫁嫁生死难卜。
在场的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陆嫁嫁凶多吉少,只有宁长久在短暂的失态后平静了下来,他想着自己坠入峰谷都能从中走出,陆嫁嫁境界远高过自己,应该也不会有事。
他始终都专注地盯着七意,寻找着他露出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七意护体的灵力滴水不漏,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是很快,他却犯下了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致命失误。
七意看着攻势已经溃散的众人,说道“当年那个老东西盗走的紫天道门的圣器藏在何处,若是说出来,我可饶那人不死。”
“紫天道门的圣器?”
有人疑惑不解,从未听说过,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又触碰到了某个巨大阴谋的一角。
而知道更多内幕的人,神色一下子阴鹜了下来,掩不住的杀心像是刺破衣料的刀子,锐利的锋芒就像是在昭告七意话语的真实性。
最先回答的七意的是那个以刀斩断铁索的男子,他的皮肤被太阳长期曝晒过,看上去很是黝黑,若非先前一刀断了铁索,此刻隐藏在黑暗中的他便会显得很不起眼。
他听着七意的话,露出了笑容,与肤色相反的牙齿刺目也像是反射着光的刀,“看来你们门主果然快死了,什么紫天道门,靠着吞食亡魂赖以存活的门主,也配与道门二字沾边?”
面对他的讽刺,七意面色没有太大改变,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已像是在看一眼死人。
他也确实是个死人了,除非此刻可以逃出生天,要不然无论是谕剑天宗还是紫天道门,都绝无可能放过他。
但他却依旧在笑,好像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