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若那十个神灵太过弱小,她则会启动权柄,使得时光倒流,重新抽选,而有时十人中有一人召唤出了强大的灵,其余的尽是歪瓜裂枣,她便凝结那人的时间,让其余人重来,如此反复,直到满意为止。
时渊的光幕不停地闪着光,它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蚁后,不停地分娩出一个又一个的生灵,而时渊之中,沙漏世界高速地反复颠倒着,原本的时序已经错乱,这颗神主残存的头颅里,无数的灵线像是电流般乱窜着,像是要将这位死去的神主变成一个死去的疯子。
只是哪怕时渊之中搅得天翻地覆她也并不在乎。
她从未想过复活神主大人这样的事情。
过去,哪怕是一人之下,她也依旧是个神仆,她自认没有奴性,所以也不愿意让所谓的主人复活,她的权柄并非命运,但是她相信,所谓的命运已经将选择交给了自己。
她要做自己的神。
司命淡淡地注视着深渊,面容上写满了冷傲,她回忆着七百年前高座神殿的时光,星辰生灭于掌间,万灵存亡于一念,神书经文的古篆一粒粒飘出,化作绕身的彩带,完整的日冕雄伟地横亘殿前,记录着天底下最准确的时间。
只是一切皆已作古。
司命注视着时渊,是不是地点弄手指,倒流时间,篡改神灵,而她倒流的次数亦有限制,有时哪怕已至极限,时渊中都未能走出一个像样的神灵,这也会让她平静的道心生出一丝气恼。
自己运气就这般差么?
嗯……肯定是时渊的问题。
终于,从清晨到黄昏,所有的王族终于都召灵完毕了。只是其中召唤出的神灵,显而易见地越来越弱小。
对此司命也安抚了众人,她说自己拥有一套专门培养召唤灵的功法,届时只要修成,无论是多么羸弱的灵,最后都可以修炼得强大无比,比肩真正的神灵。
王族之人对这位挟天命而降,应神运而生的神女本就敬畏极了,对于她的话语更是深信不疑,纷纷感恩戴德。
司命遣走了所有人,神灵殿重归冷寂,她幽立于大殿的中央,静谧的容颜也难掩疲惫。
她缓缓走出大殿。
此刻殿门只开了一线,恰好可以容纳她纤细高挑的身影。
这座王城,已是一片麦田,等到凛冬到来之前,她便可以尽数收割,使其成为自己的养料。
但不知为何,她总想要跨越冰原,去见一见宁长久与夜除。
她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唯有看到,才能令自己安心。
那就在“麦子”成熟之前,去看他们一趟吧。
司命这样想着,推门而出。
……
相隔着冰原的,是一场时间上的较量。
宁长久每日修行修罗神录,他的骨骼越来越沉重,体魄越来越强横,某日推门踏步而出之际,脚轻轻落地,便在地面上踩出了一个凹陷的坑,而他的精神力量也愈发强大,已然可以靠着目光掐灭火焰,搅浑水缸,甚至击穿石头。
最让他感到古怪的,还是体内的那朵层层叠叠的金色莲花。
这莲花浮在气海之上,熠熠生辉,金乌喜爱以莲为舟,缓缓地漂浮于巨大的气海。
剑经一语中的地说道“你已经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人了。”
宁长久问道“为什么?”
剑经道“你自己可能很难察觉,在你修炼此法之时,你的身体也潜移默化地发生着改变,此刻你的身躯,更像是一具修炼为人的古神。”
宁长久点头道“或许吧。”
剑经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无法想通,这八十一本功法,无论是哪一本,单独拿出都算不得多么强大,为何糅合在一起,却有着这般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宁长久道“因为写这功法的人,是个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