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回忆起昨夜痴缠,总觉得这两个身影无法交叠在一起。
“徒儿若是不信,我再用金乌给你锻体一番,你一试便知了。”宁长久继续道“我如今已迈入紫庭,金乌亦是今非昔比,恰好可以让你迈过最后的阶段。”
陆嫁嫁轻声笑问“今非昔比?是小鸟儿变大了些么?”
听到这话,宁长久哪里再能冷静,他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雪裳滑落,一半掩于身前,一半堆于腰间。
一如当初那些夜晚一样,宁长久伸出了手指,金乌破开紫府,萦绕指间,点上了陆嫁嫁的秀背。
金乌点上的那一刻,脊线两侧的蝴蝶骨愈发分明,女子身躯紧绷了许多,她能感觉到,有什么照亮了躯体,盛放着光明,这久违的金色浪潮里,她的血脉开始加速,于无数的窍穴中喷溅出凌厉的剑意,那剑意与金乌似是天然契合,相互追逐着,更放光明。
金乌来到了剑胎之外。
那柔软的剑胎几乎已被尽数炼化,只余下最后一点。
宁长久驱使着金乌挑逗剑胎。
可陆嫁嫁如今也不再是那个长命境的,任他逗弄剑胎的女子了。
陆嫁嫁盘膝而坐,手压着衣裳,心如止水,神色如常。
宁长久微微皱眉,知道她是在忍耐,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唯有再多费些力度了。
金乌展翅嘶鸣,金焰如火,雨一般洒落,那剑胎像是被暴风包围的孤岛,孤岛上的礁石被不停地剥落,一点点融入海水之中。
终于,陆嫁嫁还是未能忍住,轻哼出声。
就像是高手对剑,严防死守的一方一旦展露了些许破绽,接下来的崩溃便很可能是决堤一般的。
陆嫁嫁冰凉的玉体开始发烫,脸颊也比朝霞更先染上红色,天光从远处潮水般涌来,那些扬起的青丝蘸满了万道晨光。
她赤着的玉足已开始向内弓紧,原本如观音结莲花印的双手扣在了一起。
所幸这两年她修道刻苦,那剑胎早已炼化得所剩无几。
金乌融尽剑胎。
天地一声清鸣。
陆嫁嫁的肌肤似新剑折射晨光,忽地亮成了万点锐芒。
剑与她的躯体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剑灵同体本就稀有,能将剑灵彻底融入身躯,放眼整个历史,也只是屈指可数的几人。
陆嫁嫁还未来得及感受这份体悟,她的身体便再次被掰了过去,温热还未来得及在温凉的风中褪去,她的雪衣便率先被褪去了。
锻剑开始了。
锻剑的过程分为许多步骤,每一柄名剑的出世似都桀骜不驯,所以需要先将其反复锻打,使其变得温顺。
宁长久的手便是锻打铁剑的锤。
于是这柄剑被置于膝上,锻打了好一阵子,将剑体由白暂锻打得粉亮,由粉亮再锻打成通红,剑鸣啪啪作响,清脆万分,烙下许多指痕,剑吟声低吟缭绕,宛若丝竹清音,这清音逐渐低转,化为妥协与臣服。
这不同于昨夜,此刻的剑可是连剑鞘都没有的。
在朝阳升起之前,另一场日也在出着。
锻剑进入了第二个阶段。
这一次是精卫填海的故事。
神雀精卫想要填平深海,却也因此触怒了海神,如凿井见涌泉般惹来了更急更骤的狂风巨浪。
精卫搏击着风雨,不停地前进,后退,毫不畏惧,似要让这狂风怒浪停歇才愿离去。
摇晃的莲舟惊散了才醒的游鱼。
先前独坐舟头的清寒白雪如今在舟中再次融化,只是那幽香未减,反而更加袭人。
朝阳挣破了地平线,缓缓地升了起来。
满池莲花舒卷成绯色的流云。
莲花间的莺莺燕燕之语渐歇,柔腴的雪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