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来,现在知道了?”
宁长久无奈道“嫁嫁再不开门,那我可要大声喊了。”
过了片刻,门松开了一条缝。宁长久走了进去,跟在陆嫁嫁身后,无奈道“这才半个月呀,出个门就要被这般盘问,难怪那些剑仙,只有在年轻时候才有一日御剑千万里的风流。”
陆嫁嫁道“还不是怕你去欺负其他女子。”
宁长久道“什么叫欺负?”
陆嫁嫁停下脚步,微咬嘴唇,神色清怨“今日白日里,我……”
说着,她脸上发烫,欲言又止间气恼地向着寒冰玉床走去。
宁长久轻轻一笑,想起了大师姐的话语,便继续为陆嫁嫁炼体锻剑,将剑灵同体打熬得更趋于完美。
一切结束之后,身子沁凉的陆嫁嫁亦是香汗淋漓。
殿后水声漓漓,温泉池水中的月影晃碎。
峰主殿中烛火燃起,陆嫁嫁坐在铜镜之前,披着水气未干的长发。
“帮我梳妆。”陆嫁嫁命令道。
宁长久微怔道“我哪会这个?嫁嫁你素着脸就漂亮极了,哪需要画妆扮狐媚子?”
陆嫁嫁笑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
这话带着微讽的意味,宁长久被这拙劣的话语激了,他撩起了袖子,道“好,今天为师就教徒儿怎么梳妆。”
陆嫁嫁蛾眉绘着笑意,她轻盈地从桌上拿起妆笔,递给了他。
宁长久毕竟和张锲瑜学会三个月画画,对于自己的画技有着些错误的认知。
他拿起笔给陆嫁嫁画起了妆。
只是陆嫁嫁本就是仙颜无暇,如何还能绘得再美呢?
于是他另辟蹊径,打算往丑了画,试试自己的画技到底能不能压倒陆嫁嫁的美。
最后殿中响起了追杀的惨叫声。
宁长久被顶着一张大花脸的陆嫁嫁追着,赶得到处乱跑。
夜色过去。
陆嫁嫁气恼地洗去了妆容。
宗主大典的第二日,便是万众瞩目的峰主论剑。
宁长久对此本不感兴趣,但迫于陆嫁嫁的威压,还是换了身行头,简单地易容之后混入了一个小宗门的席位之中。
论剑分为讲道和比剑两说。
陆嫁嫁第一轮的对手是薛寻雪。
哪怕是薛寻雪自己都不觉得有任何一点胜算。
于是两位天宗美丽的女子,与其说是比剑,不若说是起剑为来宾共舞了一曲。
白裳与红裙在空中交织,就像是雪与火化身的蛟龙,矫健地在空中纠缠,于厚重的云层之中雕花落雪,耀得漫天白云犹若火烧。
两人的剑皆不重,剑法同样轻灵明快,一触即走。
陆嫁嫁的明澜剑已毁,如今的剑是新锻造的,那柄剑剑身柔软不易折,剑刃坚硬锋利耐磨,钢纹犹若雪花,是一柄好剑,只是品阶与悬日峰的仙剑难以相提并论。
但如今的陆嫁嫁便是剑。
不仅是四峰,她很有可能是南州最好的那把剑。
对于这场比剑的结果,在场的人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剑招到了精妙细微之处,也会有人大声喝彩。
薛寻雪已很是强大,只是作为晚辈的陆嫁嫁要更强罢了。
宁长久看着四峰剑坪上陆嫁嫁雪衣猎猎的身影。薛寻雪的剑虽然每次都带着闪电穿梭怒火吞流的气势,但陆嫁嫁的剑太快太准,无论薛寻雪的剑来自何处,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将其点破。
境界较低的人眼中,这是一场精彩纷呈的较量,而高手眼中,则是一边倒的碾压之势。
宁长久正坐着,身边忽然有人搭话“这位小兄弟哪里来的呀,怎么平日里没见过啊?”
与他搭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相貌并不出众的男弟子。
但能随宗门一道来大典的,基本都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