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奥,不像是任何一个年代的,更像是一种自己创造的,独属的暗语。”
陆嫁嫁问:“那鱼王是怎么看懂的?”
宁长久轻轻摇头:“想来他也没看懂,所以一怒之下把它吞了下去。”
陆嫁嫁神色微异:“你也试试?”
宁长久气笑道:“你就这么想守寡?”
陆嫁嫁淡淡道:“算了,徒儿还是好好为你那妻子惜着命吧。”
宁长久叹了口气,恨不得直接将她抱去雪地里锻剑振纲。
御风穿行之间,宁长久再次取出了那个小卷,单手将其展开,递给了陆嫁嫁,道:“我数过,上面不过百来个字,我不太相信,详细阐述一个功法只需要这么点字,哪怕只是天宗的一个剑招,也不止于此。”
陆嫁嫁接过了那个小卷,她睁开剑目仔细凝视,发现这些字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这气息……”
“冥君。”宁长久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这卷书应是与冥君相关的,或许是当年幽冥神国破碎之后,散落于人间的神物之一。
陆嫁嫁无奈道:“临河城你们遇到了白夫人,小龄又去了古灵了,如今……就这般与冥君过不去了?”
宁长久道:“兴许……只是巧合。”
陆嫁嫁的手指摩挲过卷面,道:“那你觉得这个书卷的能力是什么?创造很多鱼?”
“冥君没这么无聊吧。”宁长久笑着说了一句,他想了想鱼王的招式,道:“兴许与虚空有关。”
陆嫁嫁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南州茫茫,风雪兼程,他们又是绕路的缘故,原本一个月的路途可能需要两日才能抵达。
夜间,宁长久与陆嫁嫁在店中喝过了一锅浓郁的冬瓜骨头汤,越过寒风挑起的旗幡,走入了冬日的雪巷里。
暖色的灯笼上,雪像花儿一样黏附在上面,被光勾勒出淡金的轮廓。
“这些荒山野岭里的小镇倒是别有风情。”宁长久看着幽暗的小巷,笑着说道。
陆嫁嫁嗯了一声,道:“听说中土天才修道者辈出,也不知有没有南州这般祥和之色。”
“会有的。”宁长久道:“这个天下,无论是哪里,修道者终究只是占了凤毛麟角的一部分,世界从来都是由普通人撑起来的。修道者是天眷之子,是异类,是随时可能创造祸端的元凶,也是人间的守护者。”
陆嫁嫁听着他中正温和的话语,想着他的实际修道岁月竟比自己还要悠久,这与他这张少年般清秀的脸可一点对应不上。
不过她平日里再怎么端着师尊架子,在宁长久坦诚相告的之后,她的心中是自己当做晚辈来看的。
这种想法她当然打死不会承认,但总会生出些依赖感。
她轻轻走在他的身边,走过这个从未来过的地方,与他交谈着,负在背后的双手不知不觉间握在了身前。
“其实有时候我想,小龄不在我们身边的话,会不会成长得更快一些。”宁长久忽然说。
陆嫁嫁道:“你走了之后,小龄就很少笑了,你若再不去见她,怕是要认不出来了。”
宁长久感慨道:“或许女剑仙都是这样长大的。”
话语之间,小镇中忽然传来了异响。
“山鬼袭城了山鬼袭城了。”来者敲锣打鼓,奔走相告。
“山鬼有什么怕的,不是一锄头一个?”有人从酒馆中探出脑袋,出声嘲笑道。
来者道:“这次可非同寻常,是山鬼大王来了。”
“山鬼大王……它竟卷土重来了?”
外面,山鬼大王的叫阵声威风赫赫地传了过来:“你们这些贱民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掳走两个丫头竟敢伤我手下,我今日千挑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