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态带着轻轻的婀娜,她端起了茶,抿了口,然后取出一个小锦囊塞到了陆嫁嫁的掌心里,接着替她合上了五指。
“我走之后,无人能护你周了,自己多小心。”司命嘱咐了一句,一如既往的冷淡音调里透着关切。
陆嫁嫁握着小巧的锦囊,用力点头。
她与司命小声地说了一会儿话。
宁长久被晾在一边,笑着抱怨了一句:“到底谁才是夫君。”
陆嫁嫁幽幽道:“我们姐妹情深,用你管?”
宁长久一怔,更无辜了,心想那为什么我说姐妹的时候,你要把我赶下床去!
陆嫁嫁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道:“反正到时候襄儿问罪起来,都由你自己解释。我可不会帮你。”
宁长久自我安慰道:“襄儿,嗯……她向来是体贴我的。”
司命好奇道:“赵襄儿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陆嫁嫁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大概描述了一下,勾勒出一个系着单马尾,身材娇小却曼妙,容颜秀美,漆黑描金龙袍威严的形象。
司命轻轻点头,脸上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哼,再骄傲的少女,充其量也只是朱雀神国的神官,境界实力与自己平起平坐而已。
“嗯,能看上宁长久的女子,多半也是不太聪明的。”司命对赵襄儿表现出了明显的轻蔑态度。
“……”陆嫁嫁看着她,抿着唇,对她这番话语做出了无声的抗议。
离别的时刻很快到了。
陆嫁嫁起身,为宁长久与司命与送别。
宁长久拥了拥她,她也将对方环在臂间,柔软相抵,
司命懒得看他们耳鬓厮磨,独自走出门去。
万妖城不允佩剑,她也不会去强撞规矩,出门之后,她手指一动,一道流光便自九幽殿的顶楼飞出,黑剑于剑鸣清啸间悬至身前,悠悠落地,定入了庭院之中,如镇灾之器,纹丝不动。
宁长久出来时,满院梨花已成粉末。
他看着司命的背影,轻声道:“走吧。”
司命嗯了一声,她将那张彩绘的妖狐木面具附在脸颊上,一双冰眸静看着宁长久,道:“上一次我们真正并肩而行,似乎还是被罪君追杀的时候。”
宁长久道:“是啊,你从金十字架上下来之前,我从未想过我们竟能成为朋友。”
司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金色刑架上,宁长久与邵小黎对自己的羞辱。
“哼,还敢提起此事?若非奴纹在身,我早已与你算那笔旧账了。”司命冷冷回应。
宁长久笑了笑,认真道:“或许,这也是你重回神官之位的修行之一吧。”
面具之下,司命的眼眸微微眯起。她被宁长久说中了心事。
一直以来,她确实将这些经历当做了修行的一部分。
司命说道:“嫁嫁太过善良了,跟了你可真是受罪。”
宁长久无奈道:“宿命奔忙,非我之愿。”
“你有想过你经历这一切的意义么?”司命顺着他的话语问下去
。
“想过。”宁长久很快地回答了:“最初我以为我只是在拯救自己,现在……”
他们穿过了庭院,遥望十峰。昨夜的雨虽已停下,但雨雾还未散去,世界隔着雨雾一点点显露它的面纱,十峰便这样模糊而安静地呈现着它们的模样。
“现在什么?拯救这个世界?”司命微嘲着,似在讥讽他的幼稚。
宁长久轻轻摇头,她看了一眼九幽殿,宁小龄正从里面跑出来,尾巴好似跳动的火苗。
宁长久轻声道:“哪有那么宏大。我只是想尽力为她们寻一份安宁。”
宁小龄跑得飞快,一下子就窜到了他们面前,宁长久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伸出了怀抱去接。
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