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剑气却似彗星拖尾,随着她的身影一道,笔直地砸向宁长久。
宁长久将灵气灌入弓中,以太阴之目锁住了柳珺卓高速移动的身影,以弓臂钝击。与此同时,他的身侧亦凝出了无数剑,有剑宗真意,有虚剑,有冥剑,有鹤剑,万剑万法之间,气机各自牵引,互不相同。
剑鸣如雷动亦如洪钟。
这是他当初击败柳希婉的一剑,如今这一剑更为强大,又再度问向了她的师父柳珺卓。
柳珺卓的身影被万千剑光照了出来。
与之同来的,还有柳珺卓鼎盛的剑意。
空中,似有无数瓷碗不停对砸、对撞,清脆的声音不停响起——那是宁长久剑气炸裂的声响。
柳珺卓直接以掌接住了他的神弓。
她并未用任何花哨招式,直接以境界强压了上去,将对方强盛高妙的剑意直接压垮,将那洪亮剑鸣变作了嘈杂的碎响。
宁长久双手握弓,白袖被剑气搅碎,露出了泛着修罗金纹的身躯,他身侧的名剑被一一折去,化作飞灰。
“方才就是你射的我?”柳珺卓盯着那柄弓,心中挤压的怒意涌了出来。
不等宁长久回答,柳珺卓已向前一步,踏碎虚空,另一只手刚柔并济,似快似慢地扬起,芊芊五指皆是剑,她刺去一剑,切开了江水,以剖心式斩向宁长久。
宁长久不闪不避,他瞳孔忽地变作了金色。
紫府洞开,金乌飞出,缠绕上了这截手指,与此同时,原本压抑在体内的修罗金身狮子般扑了出去,奋起了金光璀璨的拳头,一手下按,一手鼓着雷霆万钧之势轰去。
柳珺卓看似处于下风,却剑胆通明,毫不避让,她身躯如剑,伫立原地,心念之间,两柄流华璀璨的长剑在身侧凝成,一曰紫电,二曰青霜,她任由修罗之拳撞上额头,也将这两柄拍了出去。
轰!
两人互换了一招。
柳珺卓额头被尽数打散。她脸色苍白,额上一片绯红,隐约渗血。
宁长久双肩中剑,剑抵着他向后倒滑,所幸修罗之体将两柄剑锁住,它们虽不停翻搅着,却一时没有刺破防御,直接卸下双肩。
宁长久狠一跺脚,双臂交错,扛着凌厉的剑气,一左一右抓住了剑柄,将其硬生生捏成了粉碎。
他睁着金瞳,盯着柳珺卓,道“上次见面,不过是害你赌场失意,怎么?输了一柄剑,一副冠,就要对我痛下杀手了?”
柳珺卓想着先前被他弓箭射的狼狈的模样,怒火中烧,她冷冷道“那次输你的是师妹,与我何干?你若就此束手,由我拘你回阁,念我师妹份上,还可留你一命。”
宁长久抓紧了神弓,冷笑道“处处靠女人活命,总是太窝囊了啊。”
“你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柳珺卓衣裳狂振,卸去了那一拳之威,一步向前,再度激起怒涛“今日我赌上三百年剑心,也要将你斩败于剑下!”
宁长久左手握弓,右手悄无声息地搭上弓弦,“那今日……我就替二先生戒赌!”
白衣少年立弓拉弦。
柳珺卓神色微异。
当着自己的面射箭?找死!
这片江面对峙的另一端,司命与周贞月的战斗亦已白热化,那一处的声势真正称得上是押上了性命的战斗。
而这场搏命之争里,周贞月哪怕燃命出剑,依旧被司命压在了下风。
天竺峰上明悟本心,不可观中补全日晷,她早已不再是残缺的神女,此刻她只缺一个契机,便可仗剑飞升。
她没有骗宁长久,除非剑圣亲至,否则此方天地,几乎无人可奈何她了。
但周贞月身为剑阁大师姐,剑争之中,哪怕处于劣势,依旧剑心坚忍,纹丝不动。
她的剑本就是在无数生死砥砺中斩出来的,她明白,无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