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发现另一个问题,金乌无法同时温暖叶婵宫的身,血脉冰河的解冻也只是暂时的,金乌一旦落到了别处,这里便又立刻覆上一层寒霜。
“师兄……这怎么办?”宁小龄原本以为师兄醒来,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此刻不免又忧虑了。
宁长久努力催动着金乌,让光芒笼罩叶婵宫的每一寸肌肤。
光芒水一样渗入其中,与寒冷对抗的,虽每每都能获得胜利,但很快,寒冷又会卷土重来。
宁长久努力了好一阵子,无功而返,脸色因为脱力而苍白。
宁小龄咬着唇,紧张极了,病急乱投医道:“会不会是师尊衣裳挡光了……”
唯有叶婵宫始终静谧地躺着,冷暖不知。
心湖中,柳希婉也道:“你这显然是治标不治本,投入再多力气也枉然的。”
治标不治本……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宁长久。
“月桂呢?”宁长久问。
“嗯?”宁小龄一愣。
“就是月枝……以前师兄拿着的那截。”宁长久解释道。
宁小龄哦了一声,连忙俯下身,翻开枕头,将那已经冻成了冰的月枝取了出来。
月枝在手,宁小龄感到了彻骨寒冷,身子不自觉地颤着。
宁长久接过了月枝,握于手中,如饥寒之人于隆冬手握冰雪,寒凉之意从掌心一下子钻入到了脑中,令他陡然清醒。
宁长久感受着这种冷意,脑海中浮现出了灰白月囚上,广寒宫摇晃的影。
金乌飞来,衔枝而去。
金乌将月枝压在身下,光铺了上去,羽翼将其覆盖。
这个动作倒像是金乌在孵蛋。
浑身皆是光与热凝成的金乌,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幸好,月枝上的坚冰在金光的亮芒里慢慢地消融了,久久萦绕在叶婵宫身上的寒意终于愈来愈稀薄。
宁长久与宁小龄观察了一阵,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陪了一会儿师尊后,宁长久感到身子骨僵硬,小龄扶着他起来,下床走动走动,缓解一下积压在骨子里的疲惫。
这对师兄妹手挽着手,小心翼翼地走着。
“师兄。”
“嗯?”
“等师尊康复了,师兄……就要了小龄吧。”
宁小龄仰起头,水灵灵的眼眸看着他。
两人虽在轮回海中谈论过这些,但真正当面说起,难免有些令人羞涩。
“嗯……”宁长久微微点头,道:“等嫁嫁来了,我们一同商量一下吧。”
“不用与师父商量的。”宁小龄小声道:“要是师兄有心理压力,小龄也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这样子,小龄穿上师父的衣服,然后背对着师兄,师兄刚刚醒来,睡眼惺忪,见到熟悉的背影以为是嫁嫁师父,便抱了上来,亲热一阵后,师兄发现自己认错了,可是呢,为时已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师父也说不得什么了。”宁小龄振振有词,有条有理道。
心湖中,柳希婉咬着手指,俏脸通红,想不到这番话竟是从这般清纯的小姑娘的口中说出的。
宁长久沉吟片刻,正要发表什么意见,耳畔,忽有咚咚咚的三下敲门声。
“小龄,在说什么呢?”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房门推开,衣裳雪白的仙子徐徐走来。
宁小龄如遭电击,木在原地,她低下头,似在寻找地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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