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李复书派了南中军和西中军两路大军支援方蒋,命其想办法尽快打个大胜仗,然后与幽台国和谈。
只是幽台国王子旦西十分狡猾,每次都是打突袭战,方蒋根本难以抓到他的身影。
偶尔能够截获小股敌军,打个小胜仗,却于和谈无益。
方蒋和旦西就这样你追我赶,持续了三个月。
战争每多持续一天,都会产生巨大的损耗。这些年来南唐战事频繁,国库空虚,这样的军费开支,无论对朝廷还是对百姓,都是巨大的压力,否则当初李复书和宰相们也不对定下和谈的应对策略。
所以,李复书和朝廷常常督促方蒋速战速决。
终于,在前不久,方蒋探到旦西行踪,知道旦西会亲自带人到南唐边境来抢掠,于是急急带了五万大军出城堵截。
谁知,他们却遭到了旦西的埋伏,全军覆没。
原来所谓的旦西亲自带人到南唐边境来抢掠,只不过是旦西引诱方蒋率领南唐大军出城的诡计罢了。
旦西得逞以后,幽台国军心大振,乘势攻打薛州城。
幸而朱绍带人死守城池,才没有让旦西的奸计得逞。
朱绍八百里加急传来南部边境军情的同时,还弹劾了方蒋不听劝阻执意率军出城,导致安南军全军覆没,南中军和西中军损失惨重。
李复书看着朱绍的来信,得知这一噩耗,怒火攻心,咬牙切齿地道“方蒋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竟然坑害朕的五万将士,朕定要他”
“皇上!”
不等李复书给方蒋定罪,魏可宗急急打断他道“此次战利之失,方蒋虽有不察之责,但深究起来,实际是我等宰臣的战略之失啊。若非我们常常催促方蒋速战速决,尽快与幽台国和谈,我想方蒋在得知旦西亲自率兵抢掠南唐边境的时候,必定会多加侦察,而不是草率出军。”
“臣身为宰臣之首,在应对与幽台国的战事上决策失误,理应受罚,皇上若要定罪,就定臣的罪。而方蒋身为守边大将军,多年来戍守边关,保卫国家,功不可没。此次虽然战败,却身死战场,为国捐躯。皇上切不可此时将战败之责统统归咎于方蒋,寒了数万边关将士的心呐。”
李复书道“与幽台国的战事传来之时,你尚在病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又怎么能怪你?”
魏可宗道“臣虽然在病重,但皇上却没有卸掉臣的尚书令之职,那么臣便还是宰臣之首,自然该为这件事情负责任。而且当时臣也不是对此事毫无所知,至少宰臣们和皇上的决议臣是知道的,而且也是赞同的,所以才没有上疏反对。”
他话音刚落,姚厚德赶紧诚惶诚恐地道“魏相若是这么说,就是在打我的脸了。当时我作为秉笔宰臣主持政事堂的事务,应对幽台国战事的策略也是我与众位宰臣们同意签发的,若要怪罪也该怪我才是啊。”
魏可宗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为了阻止李复书把战事失利的罪责怪到方蒋的头上,却没有影射魏可宗和其他诸位宰臣们的意思。
见姚厚德揽罪,他赶紧道“战事取胜后再与幽台国和谈,依当时的情形来看,确是对南唐最为有利,姚相与诸位宰臣们如此决议,并没有什么错处,此事又怎么能怪罪姚相呢?而我忝居宰相之首,却没有预料到此事的后果,皇上若要怪罪也该怪我才是。”
姚厚德道“魏相当时都病得不能上朝了,并不知我等决议,这件事情又怎么能怪罪姚相呢?既然是在我主持政事堂事务期间出的问题,自然也该怪我才是。”
魏可宗和姚厚德你一句我一句,争相把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
“好了,这件事情你们谁都不怪。”
李复书出言打断二人之间的争执,他沉吟半晌,才道“这件事情若要怪罪,就怪我吧。当初是我与诸公商议定下的应对策略,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