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尔嫁到京都三年,如鱼和不为这两个陪嫁丫头也跟着离开承州三年了,蓦然听到许久不见的故人名字,不由得也心中伤感起来,便都以为赵学尔今日的反常当真只是因为思念故人故土。
不为最是跳脱,立即道“说起来咱们离开承州已经三年了,别说皇后思念柳大将军,连我都有些想念了呢。皇后,虽然咱们出不去京都,但柳大将军可以到这里来啊,不如您休书一封让柳大将军来探望您?”
如鱼笑出了声“你想的是柳大将军吗?我看你想的应该是江侍卫吧。”
江学文是柳弗思的侍卫,只要柳弗思来京都,江学文也一定会跟来京都。
不为红了红脸,嘟囔道“江侍卫是我的师傅,我想他又怎么了?”
“你当初正经拜的师父可是柳大将军,而不是江侍卫。”如鱼毫不客气地揭不为的老底。
“柳大将军都没教过我几日功夫就不管我了,算哪门子师傅?我不管,我就认姜侍卫为师。”不为嘴上倔强,脸蛋儿却越来越红。
“好好好,你爱认哪个为师就认哪个为师,我是管不着。但你不是隔三差五地就给江侍卫写信吗,还有什么好想念的?”如鱼笑眯眯地继续打趣不为。
不为每过几天就能收到一封从承州寄来的信,每次收到信都会高兴好半天,有时还会对着那些信嗤嗤傻笑。如鱼就算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信的内容,也知道那是谁写的。毕竟当初离开承州的时候,不为那丫头谁都不理,就只知道抱着江学文嗷嗷大哭。
“那写信跟见着人能一样吗?写信只看得见他的字,又见不着他的脸。”虽然不为每次读信的时候眼前都能浮现出江学文的脸,可那怎么能比得上见到本人更让她满足的呢?
提起江学文写的信,不为既是开心,又是难过。
开心的是她来京都这么久了,江学文都没有忘记他们当初的约定,还记得常常给她写信。
难过的是她每次收到江学文的信,便更加思念江学文的人,可她心里知道,她是赵学尔的贴身侍女,是要服侍赵学尔一辈子的,连赵学尔都回不去承州,她就更回不去了,恐怕她这辈子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江学文了。
如鱼见不为失落的模样,不忍心再打趣她,反而劝赵学尔道“不为说得是,若是皇后想念柳大将军,就让柳大将军到京都来陪您一段时日。”
赵学尔来京都三年,虽然身边也常常有不少京都的贵夫人们来问安陪伴,但那都只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情,真正能够交心的人却没有。若是柳弗思来了京都,既有人能陪赵学尔排忧解闷儿,又能帮不为达成心愿,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能与昔日挚友相聚,赵学尔自然愿意,只是
“算了,柳将军常常给弗思写信,让她来京都一家人团聚,每年还会亲自派身边的得力之人去承州接人,但弗思就是不愿意来,可见她是真的不喜欢京都。我若开口让她来,倒要让她为难了。”虽然她很想念柳弗思,却不愿意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乐而拂了柳弗思的心意。
不为着急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您只问问柳大将军愿不愿意来京都,柳大将军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不来呗?”
倒不是她比赵学尔更加思念柳弗思,而是柳弗思若是不来,那么她想见的人也就没有借口来看她了。一向忠实的不为竟然也有了她自己的小心思,虽然这小心思瞒不过任何人。
哦,不,或许她还瞒住了一个人。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赵学尔的脸上,也照亮了她落寞的神情。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暇顾及不为的情意。
不为不懂赵学尔的为难之处,如鱼却很是清楚“你以为皇后与柳大将军还像以前那样,皇后的话柳大将军想不听就不听,想拒绝就拒绝啊。”
赵学尔如今身为皇后,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