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别人在说李复书坏话的时候,无论李复书是对是错,吴自远总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帮他说话,此时在李复书的恳求下,吴自远几乎不能自持,无论设置节度使的后果如何,这一刻他通通忘诸脑后。醉
或许李复书的决定是对的。吴自远喝下那杯李复书亲手送过来的茶水,如是想着。
赵学尔昏睡了一日一夜,直到第二日才醒。
她靠在床头,吃了几口软粥,见如鱼和不为两眼青黑,满脸疲惫,知道她们必定守了一夜,便赶忙让她们都去休息。
不为撤走碗筷,如鱼见赵学尔精神头尚可,说道:“今日早朝,皇上已经下旨,立大皇子为太子。”
赵学尔毫不意外地道:“我知道了,晚一些我再去恭贺他。”
如鱼见赵学尔面上无嗔,犹豫了一会儿,又道:“皇上还下令,从今日起封闭甬道,除各宫主子之外,任何人不得出入甬道。一大早甬道便多了许多侍卫守着,即使是我,没有皇后的令牌,也被拦了下来。”
这不是李复书第一次下令封闭甬道,一年前李复书给了北辰宫所有人特权,如今却是连赵学尔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能例外。醉
赵学尔昏倒,李复书不但没有来探望,还接二连三地下了好几道指令,实在令人心寒。
御医说赵学尔忧思过度,又急火攻心,所以才会昏倒。如鱼担心赵学尔刚醒过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但她更担心如果不尽快想出办法应对,赵学尔将来的处境恐怕更加艰难,左右权衡之下,她不得不将赵学尔昏倒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如实禀告。
但赵学尔并没有十分难过的模样,只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便应道:“我知道了。”
如鱼道:“今日的邸报还没有拿回来,要不要我拿着令牌去取?”
赵学尔道:“算了,近日无事不要打发人去前面,还要约束北辰宫的人谨言慎行,不要违抗圣旨。”说完又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假寐。
如鱼虽不赞同,但赵学尔既有交代,她也只能如此去办。
尽管她担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但是赵学尔醒了,她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巨大的疲惫便涌上身来。但她还不能休息,宫中诸事繁杂,各司的管事们已经等候多时,总得有人拿主意。她嘱咐不为先去休息,晚一些再来换她。醉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管事们,如鱼靠着椅子刚想打个盹,又有人来报说倪美人和贝才人前来探望赵学尔。
如鱼心知赵学尔现在肯定不愿意见人,但倪美人和贝才人来探病总是好心,又不好随意打发了去,便命人好茶好水地招待着,勉强打起精神与她们说话。
几个宫女很快端来茶点,忙乱之中一个宫女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另一个宫女被吓了一跳,又摔了一个果盘,两声清脆的响声把众人吓了一跳,两个宫女当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请罪。
如鱼倒没说什么,只令她们赶紧收拾干净,再换好的上来,还与倪美人和贝才人解释道:“平日里她们做事还算用心,只是皇后病了,她们也跟着忙累了一天一夜,这才失了手。”
倪美人率先从惊吓之中反应过来,笑道:“伺候好皇后才是大事,别的都不重要。”说到赵学尔,脸色又凝重起来:“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如鱼道:“御医说皇后太过劳累才会昏倒,修养一些时日也就好了。”
倪美人放下心来,道:“宫中诸事繁杂,全靠皇后一人打理,难怪会病倒了。你们常在皇后身边伺候,应该多提醒些皇后,不打紧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使唤我们也成,千万不可太过操劳。”醉
如鱼感激道:“多谢倪美人关心,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贝才人道:“那皇后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能不能去给皇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