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楚寒希怒极反笑,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不快不慢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一直说‘盖权之于物,利于君,不利于民’,今日我倒是真切体会了一把,不过是臣王之女,竟有如此大的权利,高于朝廷官吏黑白是非不分,无视大周朝律法的威严,想把谁送进大牢就把谁送进大牢,原来皇亲国戚可以这样随意作为,这一趟下山倒是更涨见识了。回去告诉你家郡主,我这乡野大夫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胆子大,有点儿脾气,她若是把我送进大牢之中,说不定我还要对她道一声谢,正好让我在大牢中会会同病相怜的好友,问一问他的冤屈,若是我二人不幸死在狱中,黄泉路上倒也有个伴儿。今日这心情真真是糟透了,各位,实在对不住,心情不好,停诊!”
“我师父心情不好我心情也就不好,停诊!”徐诺也立即站起来接口说道,顺道在心里给雯雪郡主记上了一笔账,回头就给药谷去信,以后鲁王府的人药谷不治。
香冬此时还不知道她为她家主子已经捅下了多大娄子,只是怒气冲冲地指着楚寒希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家郡主都敢得罪,你就等死吧!”
“巧了,人这一辈子,别的等不等得到不好说,但死——肯定等得到!”楚寒希云淡风轻地说着,丝毫不怕香冬的威胁。
楚寒希一席暗藏深意的话说得在场之人都默不作声了,她对待生死和威胁如此坦然不惧,这不畏强权的傲骨还真是令人心生钦佩,而雯雪郡主侍女香冬的所言所行已经引起众怒,虽然大家都不敢强出头与当朝郡主作对,但心中对这位雯雪郡主已经都偷偷记恨上了,要不是她的侍女闹这么一出也不会惹了神医不高兴,他们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都等了大半天了,如今神医停诊真正受罪吃苦的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