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明天王府的药铺就开张了!”医馆伙计凑到白平面前小声地说道。
“知道他们都卖什么药材吗?”白平眯着他的小眼睛,他是不能明着和烈北王府对着干,但不代表他背后不会搞小动作。
“说是不卖药材,只卖各种药香和药珠,而且药香一盒要卖五两银子,药珠一颗就要三两银子呢!”医馆伙计觉得烈北王府的人想钱想疯了,都说孟王妃是“生财娘娘”,她把不知名的药香和药珠卖这么贵,看来这药铺也支撑不了几日就要关门大吉。
白平听后眉头拧成了一道沟,那个姓楚的村姑有没有真本事不好说,但和楚寒墨关系很好的苏辛却是实打实地医术高明之人,如果这药香和药珠的方子是他给的楚家兄妹,那这药效可就不好判定高低了,毕竟他随随便便拿出的几张药酒方子,就让秦家药铺赚了不少。
“大夫,大夫,快救人,救人呀!”白平正和医馆伙计在后堂说着王府药铺的事情,就听到前面有人大声喊着。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白平带着几分怒气走到了医馆正堂,就见自己的两个徒弟有些不耐烦地要把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往外推。
“师父,这些人非要进医馆来,我都说他家主人的病没救了,直接准备棺材就行,但他们还是要闯进来!”白平的大徒弟似是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两个小厮。
那两个小厮听后硬要闯进来,非说自己家的主人还有救,白平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故意端着架子来到了医馆门前,此时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瘫坐在那里,他身边还有一名妇人扶着他垂泪。
白平见那男子四肢已经发冷,脸色变得灰白,呼吸微弱,眼看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死透了,便觉得晦气,冷着脸说道“我徒弟没说错,这人没救了,你们赶紧拉走埋了吧,别在这里影响我给别人诊病,免得误了他人的性命。”
那女子一听顿时愈加悲痛起来,一脸乞求地看着白平说道“大夫,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夫君,我们就是听说这里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才一路从旗州赶来。”
“旗州?”白平一听立马又后退了两步,再看了看那男子全身的症状,大惊失色地喊道,“你们这是瘟疫之症,快走,快走,快把他们给撵走!”
现在谁不知道旗州椆永县有瘟疫,而且据说旗州的疫情刚刚控制住,其他州县也开始发现类似瘟疫的症状,就是有一部分人从旗州逃出来,把瘟疫传给了其他人,没想到译州府城也进了旗州人。
本来围观的路人“呼啦”一下子全都跑完了,而且紧张的气氛瞬间就在人群中炸开,他们直接就在大街上大喊起来“不得了了,城里有得了瘟疫的人来了。”
这消息比风刮的都快,一会儿工夫,整个街上都不见了人影,只余下原本来求医的旗州倪氏一家。
“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说咱们是从旗州来的!”倪氏绝望了,还以为能找到神医救自己的夫君,没想到却被这里的人视为洪水猛兽,这下子别说是求医怕是要被人赶出城去了。
“夫人,那老爷怎么办?”两个小厮也愁苦起来,他们一路艰辛到了译州却空跑一趟,而且自家男主子看来也不行了。
怎么办?倪氏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家也回不去了,难道就这样客死异乡?
就在倪氏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时,眼前出现了一双秀气的鞋子,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带着两分笑意的女声问道“你们要买药香吗?有病治病,无病养身!”
倪氏和两名小厮都奇怪地看向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少女,她身后是空寂的长街,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街上那么大的动静,楚寒希怎么可能不知道,别人是听说有瘟疫就赶紧躲,但她却是一脸好奇地凑了上来,她已经把治疗瘟疫的方子给了徐宏,难道对旗州的瘟疫不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