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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又有人来了。
一个大汉背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大汉放下孩子,走了。
“早!”
孩子脆生生的问早。
“早!”
“早!”
来的人越来越多。
少年和送孩子来的大人。
天微微亮,庭院外已经来了近百人。
也就有一百多声“早!”
“吱呀!”
屋门打开,有情无情拿着扫把走了出来。
“早!”
“早!”
两声规规矩矩。
庭院外大大小小齐齐抱剑行剑礼,却没有出声。
一是因为先生还在睡。
二是他们早。
他们早,所以不必向有情无情问早。
行剑礼,是因为他们能在门外学剑是因为她们。
毫无疑问,三霄三人是最格格不入的三人,从第一声早开始,也是最尴尬的三人。
“沙……沙……沙……”
有情无情开始清扫庭院,一个从东,一个从西,扫的都是那么认真,那么一丝不苟。
每一个少年,每一个孩童都认真看着,仔细听着,如观剑,如听剑,因为她们的扫地也是先生教的,就教了一个认真。
他们以前从未见过扫地这么认真的人,也从未听过这么稳定的扫地声,两个人扫地,却像一个人,一下一下,仿佛永恒。
琼霄碧霄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震惊。
云霄气息却越来越沉稳。
她漆黑眼眸中的明亮却像划破黑夜的星芒,几欲破出。
她目光转移盯着木屋,再不移动,仿佛也是永恒。
石矶睁开了眼睛,今天她比往日醒的都早,她却没有起身。
因为很多原因,她都没有起身。
直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