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下去,我的心情已经跌倒了谷底,听着后面“吧嗒吧嗒”逼近的声响,我身体里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摸了摸身上的枪,他妈的,就是死老子也先搂一梭子出去,干掉一个够本。
这时,二爷指了指其余的门,虚弱道“挨个试。”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种平衡肯定是大瓮与墓门相对应的,有的瓮没掉下来,那条平衡也就没打破,所以撞不开门,我连忙又试了其他门,果然其中一扇被我推开了。
来不及高兴,我搀着二爷赶紧跑出去,虽然没回头,但是我知道那些东西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因为那种非常古怪的“胰子”味已经飘了过来。
出了大门,就是漆黑的墓道,我顺着二爷指的方向连续拐了几个弯,可是还没能摆脱那些怨尸。那些东西一直吊在我们身后,前面又到了一处转弯,我问二爷怎么走,二爷没搭理我,难不成睡着了?我心里纳闷,就又问了一句,二爷还是没吱声,我一回头,发现二爷满脸苍白已经昏过去了。
我心道不好,他肯定在大殿里和那些怨尸搏斗时受的伤,现在急需找一个地方看看他到底伤哪了,再拖延下去,变成秃子伙计那样可就糟了,二爷粽子,那可是粽子里的战斗粽啊,谁能挡得住。
后面飘来那种怪味,是那些怨尸又跟了上来了。我看着前面的岔路犹豫了一下,最终跑进左边的甬道,老天保佑我选对了,否则就算二爷不尸变,我也要被那些东西干掉了,我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再跑下去非休克不成。
正琢磨着,脚下一沉,我叹息一声,怎么就这么倒霉,脚下踩着的石板瞬间失去平衡,我整个人连同二爷都失重的坠了下去,一瞬间我知道了,是个翻板。
这一下太突然了,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掉了下来,大概三四米的高度让我胸口一阵犯恶心,差点没摔昏过去。
还好老何准备的手电结实,我捂着胸口四处照照,这里是个不大的石室,四面都是光溜溜的石壁,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
我把二爷扶起来靠在墙上,翻了翻他身上,却没有看到伤口。我心道怪了,没受伤怎么会这样,随即想起秃子的那个手下,我又仔细找了找,最终在他后肩上发现一个不大的伤口,而且已经开始恶化,那一块的皮肤下都开始发黑,并且散发着一股恶臭。
看着这个伤口我皱起了眉,这是怨尸造成的无疑,但是我身上没有糯米,没办法替他拔尸毒,而且我们被困在这一时半会也出不去,耽搁久了,尸毒攻心,二爷肯定就完蛋了。
我琢磨了一下,便从医药包里拿出酒精,先给小刀消毒,随后用刀尖轻轻割开伤口附近的皮肤,有发着着恶臭气味的黑血流出来,我忍着味道用力挤了挤伤口周边的肌肉,但随着我这一系列动作,昏迷中的二爷几乎扭曲了起来。我压在他身上,持续挤压伤口,直到流出的血变成了红色才停手,随后我又用饮用水清洗了伤口,最后拿出绷带帮他包扎了伤口,想了想,我又拿出抗生素给他打了一针。
做完这一切我瘫倒在一边,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所有了,再之后就只能听天命了,我简单吃了点东西,又给二爷喂了点水,而后困意不断袭来,不知不觉中便昏睡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这一觉睡得我腰腿酸痛,可是精神却好了很多,我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我记得睡前明明是开着手电,难不成这一觉睡得太久,电池耗光了?
我向前摸索,突然摸到一只手,我反射般把手抽回来,谁知那只手却直接捂了过来,就听见二爷低声说“嘘,听上面。”
我心中一喜,看来那支抗生素起效果了,我轻轻拍他捂着我的手,表示知道了,同时从我们上面传来类似“脚步”声响,我好奇问二爷,“有人?”
他在黑暗中屏气听了一会,低声道“不是,活人不会有这么规律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