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写的字,我下意识就看向二爷密室的门,那扇墙门关着,可能人就在里面。
汉生抄起二爷留下的枪头,如同倒握着匕首,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我左右看了看,也抄起水壶堵在门口,这人对这里如此熟悉,很可能就是我们没回来之前,撕走我爹那封信的人。
汉生在门口屏气听了一会,便直起腰开门进去,出来冲我耸了耸肩,道“应该是走了。”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指着我们房门解释道“我走前在那里夹了根头发,刚刚检查,发现那根头发有被触动,能来这里的,除了你我和老何,几乎就不会有别人了,老何一天都在龙山阁,显然不会是他,所以……”他环顾着四周,低声道“我们应该被监视了。”
我心里一动,脱口道“曹家?”
他点点头,“有可能,不过也不排除还有别人,这阵子比较乱,有人盯二爷梢也不奇怪。”
我看了眼密室,心里有点不安,如果当真如汉生所说,有人趁着我们白天不在时偷偷潜入进来,那么可能我们这次新疆之行就已经泄露了,甚至二爷这些年的发现也都被人窃取。
想到这,我打电话给老何,把这事跟他说了,他告诉我明天会安排人过来,我们就先搬到龙山阁去住,后院还有几间空房子。
晚上睡觉我有点失眠,一想到这屋子白天有人悄摸进来过,我就有点瘆得慌,甚至看向漆黑的窗外,都感觉像是有人在趴着窗户向内看,又想到过两天要去找狐胡王城,脑子里就更乱了,到了后半夜,我才晕乎乎的睡过去。
早上我和汉生正在吃泡面,小何就带着赵顾过来了,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二爷的东西,特别是暗格里的文件,装了有四五个箱子,锁上门就直奔龙山阁。
老何给我们安排了后院的房子,整个白天我都没出屋,通过关系到处打听关于狐胡国的信息,反倒是汉生一天没见到人,直到傍晚才回来,我问他去哪了,他说去办了点事。
就这样过了两天,吃饭时老何跟我们说,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后天就出发,先坐火车去吐鲁番,再转车去达坂城,那里有人接我们,会连同十二个人的装备一起帮我们运进村里。
第二天我联系了大头和老万,老万那边会去五个人,我特意交代了一下,他让我放心,这次去的都不是新耗子(新手)。
之后我又和秦汉堂的白师傅打电话,请了一个月的假,秦汉堂应该也知道了龙山阁最近发生的事,白老也没说什么,就让我自己好好处理,有事就回堂里。
晚上小何来我房间,告诉我取装备的时候,拿蓝色的那个包,他在里面放了一把枪防身,我道了谢,他说这次应该不会像上次那么危险,新疆没有什么太大的墓,他们这几年在那边挖到的都是一些被盗扰很严重的小墓,我说但愿如此吧,后来我俩又喝了点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因为没有北京直飞吐鲁番的飞机,所以我和汉生坐上午十点多的卧铺从北京出发,这一路比较长,有将近30个小时,我俩也没多话,一路都是吃睡吃睡的度过。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到的吐鲁番,因为从吐鲁番到达坂城的火车与我们这趟车之间只有半个小时,所以我俩下车非常赶,刚上车就开车了,这一路才四十分钟,票价更便宜,只有11块钱。
傍晚我们到了达坂城,这边天气比较干燥,一下车就一股热浪过来,不过汉生倒是表现的很自然,我想起他之前在这边长时间活动过也就释然了。
我们在车站附近的一个饭店找到了大头和老万,他们是提前一天过来的,就住在附近,看见我和汉生进来,大头一边啃着羊腿一边招呼道“快过来,还是这边的羊肉对味。”
老万也笑着招招手,我们落座后他给我俩介绍邻桌的那四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