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紧搬来几张桌椅,胡乱堆在门后抵挡。现在只求外面的护院能够支撑再多一会儿,为自己争取些时间。
看到邓夫人依然六神无主的样子,邓训用力摇晃夫人的双肩,邓夫人瞬间从恍惚中惊醒,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邓训紧紧盯着夫人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咬着牙道“夫人,你听好,这些人不是一般的盗贼,是要取我性命的。你立即带着骘儿和绥儿从后院边门逃走,快!”
邓夫人怔了一下,接着便疯了一般地惊呼道“我不走,我不能扔下你自己逃走!邓训,要走一起走!”
只见邓训额头青筋暴起,他以从未有过的粗暴,厉声对邓夫人喝道“住嘴!再不走骘儿绥儿也活不成了!这是我的命令,赶紧走!”
邓夫人仍旧纹丝不动,倔强地盯着邓训。邓训只能压低声音,用稍微柔和一些的语气低声道“夫人,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我和你们一起走了,他们必然穷追不舍,到时恐怕我们谁都逃不掉。只有我留下来与他们周旋,才能拖住他们,给你和孩子们争取时间。你们赶紧走,从后门的巷子往前五百米便是中常侍的府邸,你去请郑众火速派人来援,或许还来得及救我!无论如何,夫人一定要力保骘儿和绥儿万无一失,保住我邓家的血脉!邓训拜托夫人了!”
说完,邓训便转身入内,取下挂在墙壁上的长矛,推开意欲上前阻拦的邓夫人,头也不回地推开了内院大门。
邓夫人哽咽不止,但是她知道夫君说的对,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他们的儿女。她将眼泪生生吞下下,马上喊了两个家仆,跑到邓骘和邓绥房里,将还在熟睡中的两人唤起。兄妹二人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邓夫人不由分说,命令家仆驾起他们便扔上了马车,自己也赶紧上了马车,家仆驾着车,迅速从内院边门逃了出来。
一路上,邓骘和邓绥不停地问“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娘,爹呢?”“娘,我们这是去哪里?”
邓夫人一语不发,目光凝滞,仿佛一切像是做梦一样,她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在她眼前恐怖一幕,也不敢去想此刻邓府内是什么样的惨状,更不敢去想自己的夫君现在是生是死。
所幸郑众府邸距离并不远,在家仆的快马加鞭下,几分钟时间便到了郑府门口。家仆正待上前去叫门,邓夫人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似乎刀剑相击的声音,她立刻察觉有些不对劲,便令家仆爬到墙上去看个究竟。没想到,这家仆爬到墙上往里一看,瞬间面如土色,险些从墙上跌落下来,回到马车上,惊恐无状道“夫人,这,这里,也有刺,刺客·······”
邓夫人一时也惊的慌了神,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料,车上的邓绥听到家仆的话,似乎猜到发生了何事,她不由分说便要跳下车去。邓夫人被她一惊,死死拉着她。
邓绥嚷道“府里有刺客,为何留父亲一个人在府上,我要回去帮助父亲!”
哥哥邓骘一听,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刻大喊道“快回去,娘,快回去救爹!”
邓夫人被两个孩子一闹,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想起了方才夫君对她的嘱托,一定要保住邓家的血脉。
于是,她狠下心来命令家仆道“走!马上离开这里!”
邓骘哪里肯依,正欲强行下车,邓夫人向家仆使了个眼色,那家仆不由分说便上前死死抱住了邓骘。驾车的小厮调转马头问道“夫人,往哪个方向去?”
可邓夫人哪里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去,罢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她咬着牙命令道“往北!”
两匹马拉着车子一路向北疾驰,邓夫人担心有追兵,一刻都不敢停。她的担心是对的,约莫跑了一个时辰,就隐约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传来。
邓夫人意识到刺客还是追上来了,连忙命马夫再加快速度。马夫狠狠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