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驸马的悲剧(2 / 3)

“忧郁而亡?难道驸马终是追随他的恋人而去吗?”黑衣男子吃惊的问。

“应该不是!”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从文小姐的弟弟承袭文苑的侯位后,他就基本上释怀了。”

“一个情深的不能自制的人,还能释怀?”黑衣男子满脸疑惑。

“嗯,这对他的确很难,但是在一次回府,他偷偷拜祭文小姐之时,却被他的父亲撞了个正着,被气坏的荆老将军,当时就对他动了家法,并痛斥他,说他为人夫,却心系他人实为不忠!说他为人子,却不明事理实为不孝!说他为人父,却不尽责任实为不义!”

“不忠!不孝!不义!这个帽子扣的有些大!”黑衣男子插嘴道。

白衣人不屑的看了黑衣人一眼,接着说:”他父亲还说,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让他弃武学文,如果他习武就不会遇到文小姐,如果遇不到文小姐,他也不会活成现在的模样了。”

“驸马从小就体弱多病,哪受得了家法的责罚,要不是他母亲苦苦哀求,他早就被荆老将军打死了。”

“他父亲也是恨铁不成钢!”黑衣男子 淡淡的说。

“岂止是恨铁不成钢!”白衣男子猛灌了一杯酒,”荆老将军更恨的是自以为是的文苑大人!他不仅害的一对小儿女天各一方,更害的他的将军府危危可及,无一日安宁!”

“这话从何谈起?”黑衣男子满脸尽是疑惑之色。

“荆老妇人流着泪告诉驸马,说他和文小姐的悲剧并不能全怪费朗王,像他们这样的贵族子弟,儿女婚姻本就是强强联合,若不是费郎族的郡主早已名花有主,他们是万万不敢给他私下订婚的。”白衣男子一脸感慨。

“其实他和文小姐的不幸是完全可以避免的,都怪文苑的目光短浅,没有听从他父亲的建议!”

“等等,你这话,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他们的悲剧最终牺牲的是文小姐,怎么罪魁祸首却是文苑?”黑衣人打断了白衣人的叙述。

白衣人拿起酒瓶,给二人满了一杯酒,才又继续说:”据荆老夫人说,自从南北将军,不顾结拜金兰的义气而暗自较劲时,荆老将军就颇为担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还亲自去找文苑商量,希望尽快为他二人举行婚礼。”

“可是文苑对荆老将军的建议却嗤之以鼻,他认为,这完全是荆老将军的异想天开,还说武人只知道上战场厮杀,对于人情伦理之事却一窍不通,他说南北将军虽然一时不合,但儿女结为亲家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更何况郡主殿下早已有了身孕,就算为郡主殿下着想,费朗将军也会妥协的,所以最终,荆老将军只能强忍着怒气,离开了文苑府。”

“文人迂腐,还真是名不虚传!”黑衣人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就这样,在一个吹口气都能结成冰的寒冷的早晨,满脸病容的郡主被送回了费朗将军的将军府,费朗将军一怒之下自立为王,没过多久,荆家便接到了赐婚的圣旨,一对情根深种的佳偶至此劳燕分飞!”白衣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情总被无情伤,每个情伤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从那以后,驸马就把注意力慢慢的转移到了二世子身上,他陪着他在将军府习武,又亲自授他琴棋书画,在王府里的这十几年里,除了女王陛下对他的苛责和不屑之外,他过的倒也淡然。”白衣人将面前的酒拿起来慢慢的喝了下去。

“只是驸马一向心事重,随着二世子的渐渐长大,他眼里的忧郁也越来越重了,他总是一个人在月下弹那首催人泪下的曲子,弹完一遍又一遍,直到二世子学会了,二世子坐在树下弹,他站在夜色下面看……”

“只有我知道,他是在思念独自漂泊在外的泓世子殿下了,他不敢问陛下,但又忍不住伤怀,日积月累,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