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青的生活过得也是极为拮据。
叶青的儿子,便是那个站在身边为其扇风的小男孩,男孩名叫叶修文。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缘故,叶修文虽然年纪尚小,却早已懂得了如何照顾自己与父亲。父子二人之间,更多的是年幼的儿子在照顾时常喝醉的父亲。每当村里人见到叶修文照顾叶青的场景时,都不禁摇头感叹一句,真是苦了这么懂事的孩子了。
在姜氏祠堂紧闭的大门内,姜家村一共八十九名年纪在二十岁以上的姜姓男子,全部都聚集在祠堂里的院子里。一帮平日里快言快语的农家汉子此时全都默然不语,齐刷刷的望向石阶上三位正襟危坐的老者。
这三位老者正是目前姜氏一族中最为德高望重的三位族老,姜家村里的大小事宜都是这三位族老商议决定的,村里的人对于三位族老还是极为信服的。为首的老者身着一身布衣,虽已须发皆白,可依旧精神矍铄,正是姜家村里的的第二十六任族长——姜易年。
“老族长,您老人家到是说句话啊,咱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许是受不了院子里的压抑气氛,一个平日里性子急切的汉子率先向族长叫嚷道。汉子的话音刚落,就像是一枚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纹,彻底的打破了祠堂内先前死一般的沉寂。一帮憋了好久的汉子都跟着叫嚷了起来。
“就是,族长,您平日里最有办法了,您和两位族老已经想到对策了吧!”
“要什么对策!咱们这一帮大老爷们,大不了和那帮狗娘养的的杂碎们拼了便是!”
“你这样也太莽撞了,你不考虑你自己,你也得想想你的婆娘和你家的那个还在吃奶的娃儿吧?”
……
身为族长的姜易年看着院子里的场景,想起先前他们三位族老商议出的结果,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是目前又能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呢?
坐在他身后的其中一位族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提醒族长该安抚族人们愈发激动的情绪了。
姜易年拄着手里的拐杖站起身来,用拐杖轻轻的在地上敲了敲。声音虽然不大,但还在争吵的汉子们立马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族长的发话。
“想必大伙也都知道把大家叫到这里召开宗祠大会是为了什么——三个月前,咱们村子毗邻的天华山脉里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四处抢夺不到十岁的孩童……咱们村子也被山贼要求明日清晨交出一男一女两个十岁以下的孩子,如果不交的话……山贼便要屠尽整个村子……”
“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虽不知山贼抢孩子做什么,但必定是凶多吉少了……扪心自问,谁愿意将自己的孩子拱手相送?……先前我听见有人说大不了和这伙天怒人怨的山贼们拼了吧,这样的想法我和两位族老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就在五日前,距离咱们村子一百里处的王家村,因为和山贼反抗,全村一百五十余户人家被山贼屠的一干二净,上至垂暮老者,下至襁褓婴儿,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听到姜易年说到这儿,院子里的汉子们立刻议论纷纷,全都被山贼的残忍手段所震惊,试想如果是自己和这帮毫无人性的山贼对抗,除了鸡蛋碰石头一般,怕是不会有第二个结局了。
“老族长,那您和两位族老商议了半天的最终结果是什么啊?”
嘈杂的人群顿时恢复了安静,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等着族长宣布族老们的最终决定。
姜易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人群缓缓的说道“我和两位族老经过商议之后,认为绝对不能用全村人的性命做赌注,咱们谁也赌不起……所以只能牺牲村里的两个娃娃了……用这两个娃娃的命,保全所有人的性命!”
说完,姜易年像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般,吃力的坐回了椅子上。这位已经活了一个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