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真是博学多才,那阳阿侯卞欣本就年迈,封侯没几年就离世了,家族也逐渐衰落,最终被取消了侯国,改为了阳阿县。”
说到这里,张杨扯开话题道“单于可是要从此地折返西北回国?”
於夫罗眉头一挑笑道“张将军说笑了,阳阿县地处太岳山和中条山交汇,从这里回匈奴国可要翻越莽莽群山。骑兵可是走不得的。”
“咱们会继续向东北方向进军,一直走到长子县,再向西北折返。”
张杨闻言也是笑道“长子县是上党郡的郡城,走那里只怕会有些麻烦。”
於夫罗顿时明白了张杨的意思,毫不在乎的说道“张将军是说上党郡太守?本单于听闻张将军年前曾与此人交过手,攻占了好几个县城。可有此事?”
谈及此事,张杨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当时他就在上党郡募兵平定山贼,可是说是名至实归的上党太守,结果啪嗒一下,把持朝廷的董卓空降过来一个太守。还是个从来都没听说过名的名士。
他本来心思董卓是要召他回京升官发财,结果左等右等,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张杨这才明白自己是被遗忘了。肺都快气炸了!
急急带着兵马就要砍死上党郡太守,自己取而代之。
结果他当时在上党的东面,想要攻打郡城长子县,就要先攻破前面的壶关。一想到那难啃的壶关,张杨眼睛都绿了。
壶关是一个县,也是一个关口。北有百谷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中间空断,山形似壶,且以壶口为关,而得名壶关。
壶关的县城在中间空断的位置。而壶关的关卡却在百谷山,双龙山、这两山夹峙的出口!
地势十分的险要,所以他攻了好几次都没能攻破壶关关卡,反而碰的灰头土脸。只得绕道与其他诸侯汇合。
但这次不同了,他们是从关内进入的上党郡,走的是阳阿县,从这里继续往东北走,便可直接抵达长子县城下,无需再攻打壶关。
所以,张杨想要趁机报复一下此地的上党太守。如果有可能,最好是砍死此地的太守,然后他张杨取而代之。
这样一来,虽然短时间内受制于於夫罗,但只要给他一段时间,他便可以东山再起。
至于於夫罗会不会帮助他砍人?砍人之后会不会留他在上党?
张杨相信於夫罗不是一个蠢人,应该明白取舍。
前者,只要上党太守不投诚、逃跑,那么一定会挡在於夫罗回匈奴的路上。毕竟长子县就在那里摆着,又不能长腿跑了。
再者,於夫罗这次回国是继承单于之位。一个逃亡在外的落魄王子和一个衣锦还乡的王子。回国担任单于之位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於夫罗如果想要国内更加的稳定,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攻破上党郡、掠夺上党郡!
上党郡东面的几个县城已经在年前被张杨洗劫过一次,而西边的这些县城却并没有遭遇战火的洗礼。
於夫罗完全可以在此捞的盆满钵满再回匈奴国。
那么问题来了,於夫罗急于回国继承单于之位,那么被他攻破洗劫了的上党郡该由谁来管理?难道要就此放弃吗?
一旦回到匈奴国继承单于之位,於夫罗便可带着大军再次杀过来,彻底占据上党郡,届时匈奴国的国土便扩大了一倍有余。
可是再次之前呐?难道就不需要一个人来看着?这个人能是谁?
於夫罗麾下皆是匈奴人,能管理上党郡吗?自然不能。那就只有他张杨这一个选择。
张杨不是蠢人,於夫罗也不是蠢人,两人的心思皆是一点就破。当下便开始攻打阳阿县!
南匈奴於夫罗裹挟着张杨攻打上党郡西部诸县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蹲在周围的各方势力却是反应平平。
关内现在只有三股势力,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