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
送君一行,千里别离,夜夜等待,盼君归来。
心似箭,箭归心,月下白烟似君影
苏静有一好嗓门,当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尽管在这让人诡异的戏台子上,但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动作和戏腔上,倒也忘却了那口红棺。
苏静还在唱着送君一行的故事,声线时而悠扬婉转,时而高亢悲凉。
在这戏台下,加上那宝叔,一共也就十来个人。
也许是真正喜欢戏曲文化一辈,亦或仰慕追求苏静的来者,总之,他们的享受其中,神情迷离陶醉!
夜风微凉,戏曲过半,我看了水草和三儿一眼。
与所有人一样,水草听的可入迷,我担心小丫头着凉,披了件外套在她小小的身子上,不过小丫头并没有反映,两手托着下巴好不可爱。
三儿倒是个奇葩,也不知道他从哪掏的一把瓜子,此刻正放在嘴里嗑着。
在他那一双泛滥的眼睛下,此时正直直的盯着人家,翘着的二郎腿抖上了天。
我见此有些鄙夷的看着三儿,与他拉开了距离!
百无聊赖,我离开了戏台,回到车上找了秦一良。
“一良,在想什么?”
秦一良此刻正靠在车上,他低着头,微微皱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我到来,秦一良目光一紧,他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不过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在离开麻子柳之后了吧,现在的他,心里藏着越来越多的事情。
他不愿意透露,或者说他不想让身边的朋友替他分忧和操心,他宁愿一个人去想心底的事情。
那个曾经的少年,如今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思想了!
见秦一良沉默,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两人的视线默默看着台上唱戏的苏静。
也就这会,苏静还在唱着鬼戏,诉说爱妻与将军的亡灵,这时,只见张大状突然上了戏台,来到了那口红棺后。
没人注意到张大状,就在那口红棺的后面,是张员外的灵位。
许是我和秦一良都无心观戏,我们就见张大状点燃了三柱香,随后,他突然朝台下的十几人扫了一眼,尤其是看向三儿时,张大状的嘴角下意识的勾起几分冷笑,紧接着,他便将那三柱香插入灵位之上,下了戏台!
“一良,你有没有觉得张员外这大子很怪?”
我有些诧异张大状的行为!
秦一良问“方大哥指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大状方才对三儿的讽刺,让我对他产生偏见,在我看来,刚刚张大状看三儿的眼神很是狠辣歹毒!
而且我还注意到,张大状在下戏台时,手指轻轻的叩响了红棺三下!
这是什么用意?
“也许他只是在告慰他父亲的亡魂吧,毕竟今夜他们请来苏静唱鬼戏,本就是安抚张员外生前的遗愿,送走他的亡魂,再者,我也没有察觉到四周有什么异常,我倒觉得那宝叔说的不错,我们心中无鬼,何来惧鬼?”
秦一良还以为我在担心什么,对我说道!
我想想觉得秦一良说的也对,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
尤其是今夜苏静唱的鬼戏,那口红棺,还有张大状的歹毒的眼神,让我觉得一切是那么的诡异!
如此的,我们不再说话,继续默默的看着戏台上唱戏的人影!
香烟袅袅升起,缓缓飘散四周,弥漫清香,不知何时起,四周寂静,唯独台上苏静的戏曲声此起彼伏。
温度似乎越来越低了,因为屯子乡晚上和白天还是有温差的,不知是否方才将外套披在小丫头身上,这会我只觉有点四周有些冰冷,手臂上也没由来的一层鸡皮疙瘩,让人好一阵瑟瑟发抖!
我看了看戏台下的人,发现所有人